自從失掉主心骨後,他們就變成南衙的隱形人。
“分號”之說一旦坐實,哪怕短暫做一回右武衛的附庸,也不是不行。
豈不變相代表他們被納入吳嶺羽翼下,日後將被吳越順利繼承。這年頭,沒個靠山,舉步維艱。
而且右武衛是南衙數得著的強軍,軍中強者為先,若能學到一二本事,不丟人。
段曉棠在邊邊角角位置找到徐昭然,問道:“你怎麼來了?”想半天都沒想到徐昭然和杜鬆有何關係。
徐昭然坦誠道:“湊湊熱鬨。”
段曉棠靈光一現,“你想來左驍衛?”
徐昭然否認道:“現在不想。”
懿德太子屍骨未涼,此時大動作不合適,說不定反惹來一身騷。
徐昭然往身後不經意一瞥,都是宮中四衛的將官,“不過,他們可能有點想頭。”
南衙將官想子弟恩蔭入宮中四衛,安全又體麵;千牛衛監門衛的將官卻想入十二衛建功立業。
南衙特色主義“圍城”。
左屯衛上下一體造反,如今營地空置,沒有三五年等事件影響消退,彆想重新啟用,相當於少了十幾分之一的編製。
鑒於上次東征之慘烈,南衙許多將官都未曾補足,左驍衛自從歸京,隻能維持半死不活的局麵。
如今杜鬆高調調職,豈不代表要啟用左驍衛,重新煥發活力。
不少人暗地起心思,今日過來露露臉,示好一二,來日不論哪方主動,都有話說。
論戰力,右武衛名列前茅,但這是吳越的自留地,一般人進不去。而且從上到下透出一股“奇葩”的氣息,已經不是韓騰呂元正兩個老實人能鎮壓得住的。
徐昭然若有心,段曉棠可以找杜鬆私下說說情,但其他人不知道品性本事,還是不要亂推薦了。
段曉棠再往人群中多看幾眼,瞥見某個眼熟的身影,遲疑一瞬,其實也不是全然不知。
眾人在左驍衛大營吃一頓右武衛特色的飯菜,對左驍衛日後的定位,差不多算有譜了。
一群將官吃飽喝足,聚在一起除了吹牛,還能乾什麼?推演戰陣這麼高端的事,肯定是不做的。
韓騰私下交代,“俊江、石韻,待會若有人踢右武衛的場子,你倆上!順便幫左驍衛壓壓陣。”好歹是他們的分號。
其他人因為各種原因,不方便上場,歸根結底就一個字——弱。
武俊江寧岩齊聲道:“是。”
拿兩大將壓人,有些仗勢欺人,今日來的不是全是將領。
呂元正補充道:“莫不如讓長生、溫六等人也上去練練手。”
韓騰點頭,白胡子在風中微微晃動,“可。”
如此一來,無論大小都有應對。
今日左驍衛作為東道主,本該挑頭,但跟隨杜鬆調任的孟章武藝不算出色,起不到讓人眼前一亮的效果。
杜鬆示意另一個,他過來幾日“收服”的原左驍衛將官蔣經綸。
名為經綸,但能第一個上場,顯然有兩把刷子。
蔣經綸拱手向四周道:“請多多指教!”
蔣經綸的官階不高,在座其他諸衛的來客,說不定都比他官大。
但這樣才稱得上指教,不是?
杜鬆壓根不想在今日“一飛衝天”,左驍衛的條件也飛不起來,所以老老實實走正經路子,證明左驍衛的心氣沒有丟掉。
蔣經綸剛上場,就有人跳到中間比試。不愧是杜鬆特意挑出來拋磚引玉的人選,第一輪守住擂台,第二輪含恨敗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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