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錦屏驚恐極了,臉上卻還仍然強撐著一無所知的表情,捂臉忍淚問:
“二公主,您,您說什麼?”
二公主就不是會跟人來回拉扯這些的人,徑直道:“皇後娘娘,你可要給我一個解釋?”
皇後強笑:“二公主,什麼解釋?你坐下來,我們好好說,彆是有什麼誤會……”
二公主不耐煩了:“裝什麼裝!自己心裡都心知肚明,還裝成這副一無所知的樣子,你們是真想浪費我時間?”
她冷眼一掃,竟然如此口出狂言,誰的麵子也不給,叫來自己的宮女嬤嬤:“給了你們一句話的機會,不會好好說話,就去父皇麵前說吧。”
她看了一眼謝錦屏:“帶走。”
她身邊的嬤嬤都是力氣極大的,上手一拽,直把謝錦屏拽了個跟頭,頭發都狼狽散下來,一路尖叫著出去了。
皇後愕然,一口氣在胸口不上不下,氣得她要吐血。
裝傻是宮鬥中最基本的素質,她們早就習慣了不管問什麼先裝不知道,可是二公主根本不順著這套來!
她認定了有罪,那就是有罪,管你有什麼說辭,她連聽都不聽。
還跟你鬥心機呢,她能聽你說一句解釋都是她尊重你。
皇後氣得肝疼,她第一次和二公主對上,就發覺她當真被寵得如此過分。
元後啊!
你死得太早,給你的女兒留下太大的庇護了……
大皇子看著二公主把人拽走了,才從屏風後走出來,躬身行禮,晦沉的目光落在地上,溫聲道:“母後,不用擔心謝小姐,以免傷了病體。”
皇後道:“本宮擔心她什麼!她出身太師府,就算真被二公主抓住了小辮子,她家裡也會保她。”
大皇子笑問:“那母後是擔心什麼?兒臣可能為您分憂?”
皇後緘口不言,她對大皇子也滿心防備。
除了她弟弟,她誰也不信。
她沉默半晌,歎氣道:“這謝小姐,愛慕薛成琰已久,見不慣那薑氏被薛成琰求親。因為本宮想賜婚薑氏給本宮的弟弟,她就認為本宮也不想促成這一樁姻緣,所以天天來煩擾本宮,要從中作梗。”
“看二公主的樣子,她隻怕是已經動手了,本宮是擔憂謝小姐攀咬本宮,讓皇上誤會。”
栽贓薑琮月,說到底了也就是件小事。
可這件事更重要的,是謝錦屏拿二公主落水的事做文章,皇後一點兒也不想沾上關係,她本來就是嫌疑人之一。
大皇子不知道信沒信,隻是淡淡笑著說:“薛成琰求親這件事,兒臣也聽說過。但為何二妹妹如此生氣?那薑氏關她什麼事?”
皇後說:“你近來忙於幫你父皇處理政事,還沒聽過。那薑氏,是二公主的救命恩人,三年前曾在蓮花海救了她的。”
“謝小姐就是拿這事做文章,說薑氏跟推二公主入水的人有關係,救二公主是早早算計好的,真是蠢!”
“若是薑氏跟此事有關係,難道皇上查不到?三年前皇上早就查了個底朝天,隻怕對凶手早已有想法了……”
大皇子眸光動了動,眼中有情緒一閃。
他微微抬起視線,幽深如靜潭的眼睛窺不見底,看著抱怨謝錦屏的皇後。
“父皇已經有想法了?”
皇後察覺到什麼,不再對此事進行深談,敷衍道:“皇上怎麼想,本宮也不清楚。”
大皇子笑了笑:“二妹妹當年還小,竟有人為了私心推她下水,不知道是多大的仇恨。兒臣想起來,也覺得凶手罪該萬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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