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的,可就有點言重了。
謝妙儀移開眼看向窗外的落雪,淡淡道:“我向來相信以心換心。你對我好,我自然也要對你好。說什麼愛不愛的,那就有點太遠了。”
這些日子以來,她確實和雲蕭相處的越來越好。
從前冷漠偏執的男人,也漸漸溫和起來。
在日複一日的相處中,他們二人之間似乎也越來越和諧。
有時候根本不用開口,隻需要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就能讀懂彼此的意思。
白日裡一日三餐,黑夜裡耳鬢廝磨,同床共枕。
雖然越來越歸於平淡,但似乎越來越默契,就像成婚很多年的老夫老妻。
有時候謝妙儀坐在燈下繡花時,看著眼前男子俊朗的模樣,也會產生一瞬間的恍惚——
仿佛,他們真的是多年老夫老妻。
仿佛,他們真的能舉案齊眉,有往後餘生一輩子。
可每日從床上醒來,謝妙儀就會清晰的認識到——
她是長慶侯夫人,有夫之婦。
雲蕭文武雙全,年輕有為。
他們之間的未來,虛無縹緲。
所以她不喜歡他說這種話,更不喜歡談起這個話題。
將來的事,將來再說吧。
嘴一張的山盟海誓多簡單,謝妙儀隻信自己親眼看到的,親身經曆的。
蕭昀也並未生氣,隻是歎口氣執起她的雙手:“妙妙,有些事情你怎知我一定幫不上你?你我日夜相對這麼久,你應當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如果我有哪裡做的不對,我願意改。希望你能試著相信我,如果真的遇到什麼事,可以對我直言。”
這話說的,有點耐人尋味。
難道是因為坐胎藥的事情,雲蕭察覺出周家人想害她?
也對,他可是幫寡嫂和侄兒守住家業的人,又豈會是泛泛之輩?
不過,謝妙儀還是不想說。
她隻是笑笑:“如果你真想幫我的話,那就讓我早日懷個孩子吧。”
一切都已經解決的差不多了,謝妙儀真的隻差個孩子。
蕭昀深深盯著她看了半晌,倏然站起身將她抱起:“看來,我得多努力點才行。”
回到臥房後,二人自然又是一夜折騰。
第二日天還沒亮,謝妙儀還在睡夢中,突然聽見急促的拍門聲:“小姐不好了,侯府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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