喑啞尾調還未落下,裘放便像個異常凶猛的獸,和人十指相扣。
把人抵在了寬大的餐桌上。
這一刻,裘放突然覺得,褚慧逼褚橙學舞蹈也不是全然沒有好處的。
後背突然傳來的絲絲涼意,和身前算不得疼。
但格外詭異的壓迫感,瞬間讓恍惚的褚橙回了不少神。
下一秒,裘放急切的吻就朝她落了下來。
察覺到不對勁的褚橙眸子遽然瞪大,死命掙紮。
她那碎得掉渣渣的自尊開始重聚,且極速上頭重新掌控了她那被悸動蠶食得沒剩幾分的腦子。
靠在裘放腰側的長腿也開始拚命往餐桌下靠攏,絲毫不想挨著裘放分毫。
她不僅捫心自問,褚橙,你到底是喝乾了黃河的水,還是吞完了長江的浪,敢狂到去勾裘放?!
她身體被裘放製著,動彈不得,四肢便開始瘋狂揮動。
但這次裘放帶著厲勁,沒讓她如願。
“嗯”
……………
她這一掙紮,把裘放心底所有的不堪都儘數帶了出來。
褚慧要是知道他現在碰了褚橙,他萬死難辭其咎,所以他連手都不敢往她衣服裡探。
怯懦得摟她腰還是隔著層布料,裘放這瞬間是真覺得當禽獸要比當人要好點。
褚橙也沒好到哪裡去。
要不是沒法出聲,她鐵定要像夢裡那樣,嬌著嗓子哼唧兩句丟死人的屁話出來。
褚橙深刻意識到她剛剛把現實當夢,對裘放做出的種種挑釁行為,無異於作死。
因為裘放那雙淩厲的雙眸此刻紅得和兔子一樣。
是讓她看一眼,她就要跟著得紅眼病的那種駭人樣。
她腦子裡那根弦徹底繃緊,整個人不受控地繼續掙紮。
裘放狠狠歎了一息,窩在她滿是汗水的頸窩處緩了緩,克製嗓音半脅迫半服軟,
“褚橙,你再動一下,哪怕挪開一寸,我就來真的,這次,我絕對沒和你口嗨。你彆動,我不碰你。”
褚橙雖愛和裘放作對,但還是摸得清局麵的。
她知道,裘放這句不是威脅,是實話,所以揮舞的四肢登時便安分了,連呼吸聲都小小的,極力縮減自己的存在感。
雖說識時務為俊傑,但也不妨礙褚橙臉倏地爆紅。
她那靈活的大腦也跟著死機,整個人徹底進入遊離狀態。
她內心可恥地想了許多。
譬如現實裡的裘放,存在感怎麼那麼強,遠比夢裡朦朦朧朧的裘放駭人多了。
她也開始逆向思考,也許她就是像周思倩說的喜歡柏拉圖式的戀愛。
隻能在夢中和人樂嗬,到了現實,她就是個小趴菜;
也譬如,她明明和裘放吵得不可開交,為什麼突然就和這隻禽獸在餐桌上鬨成了這副難分難舍的鬼樣子。
她開始在心底大罵自己是個沒有分寸的神經,撩撥誰不好,敢對頂級浪蕩的裘騷包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