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於禮貌,褚橙很想回點啥。
但二十六個字母翻來覆去的看,好像都下不了手。
因為裘放這幾條消息屬實是踩到了她的神經。
她哪裡過分了?
為了贖罪,她這麼愛財的人,忍著剜心之痛,把攢的七萬塊私房錢全轉給了過去。
褚橙覺得自己真的誠意滿滿,結果這人給她來一句過分,那她隻能說裘放不識好歹。
再說裘放送給她的那些東西。
平日看著沒覺得有多少,今天整理房間一看。
大半櫃子都是香奈兒,把褚女士老愛給她買的iuiu風頭都蓋了過去。
穿過的衣服就不說了。
都是女裝,還給裘放他也沒法穿。
但就目前她和裘放這摸摸搞搞,極端不正常的關係,她哪還有臉收他貴重物品。
輝宜創立之初,褚女士東拚西湊隻有三百萬,羅丹宜投了六百萬。
因為這個原因,裘放的零花錢是要比褚橙多不少的。
但她屬實沒料到,裘放背地裡的身價已經不菲到了令她瞠目結舌的地步。
她恍惚有一瞬間,覺得這人比褚女士兜裡還有錢。
褚橙把裘放送的衣服和珠寶前後一估價,直覺她有點像被裘放包了。
這念頭一冒出來,她就被嚇得出了一身冷汗,背脊都是涼颼颼的。
呆愣半晌,褚橙又想起之前裘放興趣來了,用她的理財賬號買了基金和股票。
裘放當時說要練手。
褚橙以為是小打小鬨,沒在意,還嘲諷了他一句,
“你這錢鐵定打水漂,當韭菜有什麼意思。”
裘放當時莫名其妙的回答,令現在的褚橙如墜冰窖,瀕臨窒息。
因為裘放勾著唇角小聲嘀咕了一句,
“沒辦法,我老婆喜歡錢,她喜歡的東西打水漂我也樂意。”
褚橙當時還以為聽錯了,畢竟裘放平日就神神叨叨的。
她皺眉罵了他一句神經,也沒多想。
褚橙看著眼前這一大堆東西,越想越不妙,趕緊登錄了下久不用的賬號。
慌裡慌張去看資產總額。
個、十、百、千、萬、十萬、百萬、千萬
褚橙數了好幾遍,確定不是她想錢想瘋得了癔症後,頓時怒火中燒。
她頗有種被愚弄的憤怒感。
因為平日裡,裘放能為了幾百塊的零花錢和她上綱上線。
甚至還要動手動腳交戰,她更是氣不打一處來,粗口是一句接一句地往外冒,
“靠!這算什麼,暗戳戳包養我是吧?!包養我不算,還給我裝窮!合著我還真成了綠茶了?!”
褚橙雖愛錢,但她自詡君子,取之也要有道。
她現在前後一聯想,覺得裘放以前的種種行為,無異於給她下套。
褚橙登時覺得,給她布下天羅地網的裘放邪得她有些透不過氣來。
尤其是裘放從很早很早,就熱衷於給她買東西。
早到當時褚女士事業沒上正軌,都還沒給她大量買iuiu的時候。
她的衣櫃裡就已經有不少香奈兒的東西了。
當時褚女士看了還起疑,裘放一句輕飄飄的贗品就蓋過去了。
褚橙頓時有種驚悚戰栗直擊天頂蓋的恐懼感。
這些年她承了裘放多少的情,她簡直不敢想。
致命的是,她也根本還不起。
就算她對裘放有點好感,她也做不到像裘放這樣,瘋魔到去滲透對方的點點滴滴。
褚橙再次清晰的意識到,她利己,但裘放利情。
她和裘放的愛情觀,簡直是截然不同的兩個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