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要求並不過分,也就是句話的事。
但褚橙叫不出口。
就跟失聲了一樣,嘴巴張開了但沒法發音。
她自己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心底是想叫的,或者說潛意識驅使她應該叫,但咽喉就是不聽她使喚。
裘放臉上的雀躍緩緩消失,他就那麼看著她,沒生氣也沒說什麼,臉上是少有的平靜。
褚橙覺得氣氛尷尬得有些詭異。
要是裘放黑臉,或者說點難聽的話,她還能哄哄。
但他除了眸色些許有些黯淡無光外,基本沒有情緒波動。
如果她要是脫口而出一句對不起,又太不合時宜了點。
褚橙掙紮兩秒,折中問
“裘放,你是不是生氣啦?”
生氣嗎?
好像也談不上,他和褚橙之間並沒有出現第三個人,他沒有不開心的理由。
裘放低頭親了親人頭頂,抱著她搖了搖頭,
“沒有生氣。”
他語調雖很輕,輕得幾乎在一條水平線上。
但砸在褚橙耳朵裡,就是驚雷,她有種自己犯了彌天大錯的錯覺。
褚橙莫名有些心虛,雙手攬上他脖子親昵地蹭了蹭,再三強調,
“我很喜歡很喜歡你,裘放,真的特彆喜歡。”
“我知道。”
接下來倆人就這麼無聲沉默著,褚橙也不敢提沈念夏的事了。
她後知後覺的發現,她現在突然強調的這句喜歡,有點欲蓋彌彰了。
她不提還好,一提問題就來了——特彆喜歡,她怎麼一句老公叫不出口?
按照裘放的毒舌,甚至會引申出更致命的問題
是因為不夠愛,所以叫不出口是嗎?
連敷衍我你都做不到嗎?
插科打諢耍流氓的裘放她能應付,但情緒低迷,還不吱聲的裘放簡直令她如坐針氈。
她都想好怎麼應對裘放愛不愛的刁鑽提問了,但裘放破天荒的沒追問,也沒找她鬨。
第二天課間操後,沈念夏一臉興奮地說她新物色到了一份高薪的兼職。
招聘要求相當具有指向性。
【勤工儉學的在校生,通勤半小時內,女性,周六周日朝九晚四,工資日結,包吃包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