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牙行前停住了腳步,林月僅是抬頭看了眼牌匾,裡麵立馬出來一個牙人。
“鄙姓趙,客官!想要買賣何物呀!”
“趙哥。”林月掃了眼周圍,往旁邊挪了挪,掏出一把銅錢放他手上,看著對方麵露難色,“是這樣,在下出門遠遊,戶籍不小心被賊偷了,這讓在下想落個腳歇一歇都不方便,也不知去哪兒補辦,煩請趙哥指個路。”
趙牙人蹙眉,把手裡的錢塞回去,道“客官,這戶籍丟了自然去官府了辦了。”
林月拉了個笑容,“趙哥說得是。”
見人回去,林月納悶了,牙行不做黑產嗎?這樣子怎賺錢?
林月在牙行門口徘徊,剛想走,一個牙人出來叫住了她。
“鄙姓李,客官!不知是買還是賣?”
林月拿出那套說辭,將一把錢塞給他,李牙人沒有拒絕,隻是蹙眉。
林月再塞把錢,李牙人把錢收起,笑道“客官,這戶籍自然是去官府辦合適,可那些大人事務繁忙,我們不好直接叨擾,這樣吧,鄙人認識一位朋友,讓他領客官去辦,輕鬆些。”
李牙人說了個位置,林月道了聲謝立即前往。
人群中穿梭,迎麵而來的一人擦肩而過,感覺到他手的動作,林月立即抓腕,旋擰後壓。
“嘶~鬆手,你乾什麼?”
那人喊了聲,周圍人聚了過來,林月一腳踢膝逼迫他下跪,鬆手後退一步,她的聲音冷如山間雪。
“再有下次,打爆你的頭。”
“瘋子!我好端端走路,你乾什麼?大家快來評評理,這瘋子打——”
“嗖——”
一陣棍風甩到臉上,他立馬閉上了嘴。
“小哥咋回事啊?乾嘛打人呢……”
“怎麼回事啊這是……”
林月沒有理他們,收回棍子轉身便走。
來到牙人說的幽巷口等了許久,一個帶著白臉麵具的廋條男從拐角走了過來,那眯縫眼帶著幾分審視。
“小哥,誰叫你來的,乾啥呢?”
“拐杖叫我來的。”
廋條點了點頭,“跟我過來。”
林月跟了過去,拐了幾個角來到一個陰暗的巷道。
“哎!做什麼?”廋條停在前方巷口處,朝林月昂了昂頭。
林月看著三人寬的窄道,她的長棍施展不開。
林月將買戶籍的事說了出來。
對方伸出兩根手指。
林月蹙眉,“大哥,這價格也太貴了,十兩。”
“小哥,十兩絕對不行!你去看看哪家十兩肯做……”
兩人商討一番,最終以十七兩成交,又花了一兩加急。
林月第二天便拿到戶籍,這些是跟牙人有合作的組織,想要生意長久做下去,一般不會對客人動手。
打聽到去往府城的車行後天出發,做了登記,她便去布店買了兩套男裝,選了家客棧住了下來。
拿出針線縫縫補補,該塞布的塞布,該大的大,該小的小。
縫完,林月來到打開窗戶往下掃去,下麵是城西大街,人群交錯聚散,令人眼花繚亂不知從何落眼。
林月眯眼,將目光彙聚在人群中一個粗布褐衣的大叔,那大叔愁眉不展隨著人群朝前,左右張望掃過一個個人的臉龐,瞧見前方有間食肆,他拐了進去。
林月垂眸,合上了窗戶。
林夏丫死了,她不是林夏丫。
林月躺在床上,淩晨了,伸手朝空中一點,簽到完成,年齡十九,壽命兩千兩百一十五年。
係統名稱簽到就給你命係統
宿主林月
壽元192215
馬蹄兒“噠噠噠”地響著,朝府城駛去。
林月撩開窗簾一角,窗外綠草茵茵,楓紅點綴其中,秋風拂過,吹動少年的劉海,吹落樹梢的金黃,五角楓葉在空中蕩著秋千,打著旋兒飄入水中,填滿了水底,裝了滿河黃金。
正欣賞著,衣袍被輕輕拉扯了兩下,少年回頭,明眸似還映著那滿山黃綠,容了萬物。
“哥哥!”
林月瞧了眼前小手抓著的紅棗,抬眸看著那梳著蝴蝶辮的五六歲小女孩,水靈靈的眼睛彎成月牙。
見少年回頭看來,小女孩將飽滿的鮮紅棗往上抬了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