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巧紫鳶在。
楊迷糊一把將紫鳶拉到一旁,壓低聲音問道“情報課剛截取一份密電,說人已離開上海,是真還是假?”
紫鳶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趁亂悄悄離開的。”
“什麼時候走的?”楊迷糊追問。
“嗯……大概前天吧,具體時間我也不清楚。”紫鳶有些閃爍其詞。
楊迷糊明白了,人並沒有離開,這份密電隻是個煙幕彈。
他突然話鋒一轉,“我不是讓你陪好兒嗎?你怎麼待在這裡?”
紫鳶愣了一下,撅著嘴道“二哥,我有去看她呀。切!你隻說讓我去看看,又沒說要陪她幾天。”
楊迷糊轉頭叫來枝子,“鳶子這幾天一直待在糕點店做事?”
“對啊。像變了個人似的,特彆勤快,一步都沒離開過呢!”枝子趕忙誇讚道。
楊迷糊一把捏住紫鳶的小臉蛋,嗔道“小丫頭片子,居然又撒謊!為何不去看看好兒?”
紫鳶疼得哇哇直叫,想要掙脫卻未果,嘴裡嘟囔著“枝子姐姐騙人,我明明去過的。”
枝子捂著嘴偷笑,“哎喲喲,我隻是想誇誇你,哪知道你二哥問的是這個呀。我到底該說,去過呢,還是去過呢,真讓人為難……”
紫鳶氣得直跺腳,“二哥,我真的去過啦。你要不信,可以去問好兒,不對,問青竹!”
“好,我相信你。”楊迷糊鬆開手,“對了,前幾天,見沒見過臟老頭?”
紫鳶氣鼓鼓的扭過頭,不理人。枝子插嘴道“來過一趟,待了半個小時,沒說什麼,就走了。”
“鳶子,我問你幾個與臟老頭有關的問題,你要是回答得上來,我今晚就請你吃大餐,如何?”楊迷糊誘惑道。
“真的?你快問!”紫鳶興奮得像隻小兔子,一下子跳了起來。
“那好,臟老頭姓什麼?”
紫鳶搖搖頭,“不知道。”
“哪裡人總該知道吧?”楊迷糊又問。
“他說話南腔北調的,我也不太清楚。”紫鳶無奈的聳了聳肩。
“他偶爾消失,一般會持續多長時間?”
“短則十天半個月,長的話三個月。”
“你能不能催眠臟老頭?”
紫鳶立馬像泄了氣的皮球,沮喪的搖搖頭,“悄悄試過幾次,都沒成功!”
楊迷糊無奈的歎了口氣“一問三不知……枝子,我們去吃頓大餐。鳶子,你留下看店。走咯!”
紫鳶一把拽住楊迷糊的衣角,急道“先彆急著走嘛,讓我好好想想。哦,對了,他特彆喜歡吃小雞燉蘑菇、鍋包肉和地三鮮,這算不算?”
見楊迷糊仍搖頭,紫鳶更急了,“哦,我想起來了!他偶爾會哼唱幾句二人轉,他好像怕冷不怕熱,他跟老楊頭似乎很熟悉,他偷看女人洗澡……還有還有,他穿的內褲是花色的……”
楊迷糊依然搖頭,一旁的枝子早就笑得前仰後合。
紫鳶突然頓住,小臉漲得通紅,氣鼓鼓的鑽進臥房,“砰”的一聲,重重的摔上了門。
枝子好不容易斂住笑,“我說弘田君,你這樣揉搓鳶子,到底想打聽什麼呀?”
楊迷糊嗬嗬笑,露出幾分調皮的神色,“她之前騙了我,我隨口逗逗她。彆管她,她會悄悄跟上來的。”
說完,楊迷糊拉起枝子出門而去。
果然,沒走幾步,紫鳶跟了上來,涎著臉道“我又想起來了。臟老頭曾罵過,小川野這個狗東西,也配當人舅舅。還有一次,他說你長得好像一個人。不過,像誰他沒說。”
為防紫鳶起疑心,楊迷糊鄭重其事道“以後不準騙我,否則吃大餐不帶你。走吧。”
聞言,紫鳶一聲歡呼,一蹦之下,掛在了楊迷糊的肩上。
“像什麼樣?不害臊,下來!”楊迷糊輕喝道。
三個人七拐八拐,來到一家上海老幫菜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