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鳶又抬起腳,楊迷糊連忙擺手,“八九不離十,好了吧?”
他突然想起了什麼,問道“對了,你和方筱雅說了什麼?”
“還說呢,你親了人家的臉,我卻被她扣下了。”紫鳶一臉憂怨。
“親誰?我親了嗎?”楊迷糊下意識摸摸嘴。
紫鳶十分肯定加堅定的點了點頭,“親了!!!”
“我咋不記得呢?”楊迷糊一臉茫然。
“你這叫又當又立,提起什麼不認賬!”紫鳶鄙夷道。
隨後,她又咯咯一笑“我知道那兩句英語的意思啦。”
“所以,作為交易,你把木船的秘密告訴她了?”楊迷糊似笑非笑。
紫鳶倒光棍,“是滴,說了。就算我不說,以她的聰明才智,她很快也會發現其中蹊蹺,說與不說沒什麼區彆。”
“壞了,一時興奮,疏忽了這事。你立刻去聯係施先生,彆讓方筱雅擅自行動。”楊迷糊一拍腦門子。
“你又想支開我吧?”紫鳶眨巴著大眼睛。
“什麼時候啦,我跟你玩這種把戲!也好,我同你一起去找施先生,總行了吧?”楊迷糊無奈至極。
“行,本姑娘信你人品一回!”
話音未落,紫鳶跑到街邊,招手攔下一輛人力車,然後揚長而去。
望著遠去的紫鳶,楊迷糊不禁暗自得意任爾奸似鬼,也喝洗腳水!
這麼大的事,方筱雅不敢不報施一山,一旦打草驚蛇,功虧一簣,方筱雅也吃罪不起。
即便不報,擅自行動,也無妨。方筱雅一動,正好讓一些人蠢蠢欲動,豈不正好?
譚老二不簡單呐,居然把東西放在鵝形的簷角處,簷角遠看倒特彆像一條泅鵝船。
怪不得譚老二,說叫"泅鵝特型船",原來是這麼個"特型"法!
鵝作為鎮簷獸鳳,寓意吉祥、和諧安康與尊貴。誰接手茶樓,也不會拆掉此鎮簷,反而會加以維護,粉刷一新。
怪不得譚老二,不急不躁!
楊迷糊剛才攀上屋簷,從鵝脖子裡撬開一塊封泥,裡麵竟藏著一顆密封的圓形蠟丸。
怪不得譚老二,講有水,卻又不怕浸濕損壞!
楊迷糊之所以支開紫鳶,就是想在藥房買一顆一模一樣的蠟丸,來個狸貓換太子,原封不動封在鎮簷鵝的脖子裡。
為以防自己不測,楊迷糊先把蠟丸扔給了打扮成乞丐,在牆根曬太陽的玄子。
所以,最後就是看戲,看誰露頭!
一個小時後,楊迷糊從茶樓屋簷處,悄悄溜到地麵,拍了拍手,哼著小曲在街上遊蕩。
一想到自己的"計中計",得意洋洋間,巴不得滿世界吼一吼,嚷一嚷。
但卻隻能錦衣夜行,憋屈得慌。
目前唯一要對付的是,不能讓譚老二接觸到蠟丸,得讓招募組織的人拿到。
楊迷糊強壓得意忘形之意,現在得先去尋施一山,核實情報的準確性,彆被狡詐的譚老二給騙了。
玄子已提前聯絡,這個時候去赴約,應該剛剛好。
剛到一個酒樓,正曬太陽的玄子,從牆根爬起來,伸手向楊迷糊討錢。
“爺,賞點,幾天沒吃東西了。”
“去去去,不缺胳膊不缺腿的,不會自己去掙錢?”楊迷糊擺擺手。
“二樓龍井房。爺,你就賞點,你看我這個麵相,沒人願意用啊。”玄子低聲咕噥一聲,又死皮賴臉道。
“給給給,快點滾,一身臭烘烘的。”楊迷糊掏出錢。
玄子手一伸,楊迷糊給錢時,順手將蠟丸捏在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