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用說,聞晉霖怎能不知曉家中的人那一陣子是怎樣的心情呢?
但是就連家人們的愁容滿麵、悲傷欲絕已是在他們的算計當中,隻有如此才能讓對手放下心來。
而且若非有了他昏迷的事兒,指不定侯府還得遭受多少算計呢!
不是他在推卸責任,而是自古忠孝難兩全,他得完成他的使命,所以隻能置家裡人的悲傷於不顧。
“唉!”晏姝念輕歎一聲,她能理解聞晉霖的選擇,而且拿以前的事兒來為難他,實屬沒有必要。
“你說是皇上說建陽那邊有異,所以指派你過去的?後來你昏迷一事,皇上可知?”晏姝念輕聲問道,反倒是心跳的聲音似乎重了些。
她眼瞧著聞晉霖搖了搖頭,他也輕聲答道“便是太子也是事後才知,我們一致認為這事兒越少人知曉越好,方便我們暗中查探。”
聞言,晏姝念鬆了一口氣,卻也不知這口氣為何會鬆。
“你對太子倒是儘心儘力,以身做餌、不顧家裡的人擔憂,還將自個兒鋪子裡的銀兩每月輸送進東宮之中。”晏姝念似笑非笑地瞧著他,一副看好戲的樣子,等著他來答複。
聞晉霖輕笑著摸了摸自己的鼻梁,道“這不是東宮的營收有限,太子身後又沒有能作為錢袋子的助力嘛,不過往後咱定是要叫太子還回來的,沒得讓咱出錢又出力的道理,夫人你說是與不是?”
他自是知曉晏姝念在意的不是那些銀錢,而且她也沒有生氣的樣子,不過是在打趣著他罷了。
晏姝念這會兒是真笑了起來,“那我可等著,你“昏迷”這的那些日子,輸送出去的銀兩我可都是記著的,算起來可真是好大一筆了,等著太子殿下還回來,咱院子裡的私庫可就真能算得上家底豐厚了。”
事實上便是沒有那些銀兩,輕塵閣的私庫亦是滿滿當當的,便是離了侯府,他們夫妻二人仍是可以過得富足。
所以晏姝念更為在意的是聞晉霖話語裡對待太子的態度,兩人之間的關係親近晏姝念先前便知曉,這會兒聽著他的話語,應是說明太子是信得過的。
她的回答讓聞晉霖有些傻眼,他不過是說笑而已,給出去了的銀兩哪還有要回來的道理?
不過既然夫人有這個心思,那他等著太子殿下的手頭寬裕些,便硬著頭皮開口問問好了。
“那你大費周章的做了那麼大的一場戲,好好的人在床上躺了那麼長時間,可有查探到什麼了?”晏姝念將話題重新引回至正題。
他演了那麼長時間的戲,若非是事情有了進展,似乎也沒有“醒來”的必要。
聞晉霖的臉色重新正經了起來,“嗯,大致有了方向。”
晏姝念眼前一亮,正欲開口詢問,便瞧著聞晉霖站起了身來。
高大的男人停在她的麵前,迫使她仰著頭。
聞晉霖卻很快半蹲下去,晏姝念的頭隨之慢慢放平,脖頸舒服了不少。
平視著眼前的人,她靜靜地等著聞晉霖開口。
“念兒,有些事兒不是我不願同你講,而是你知曉越多,反而對你更為危險。此時還不到可以說之時,等到時機成熟,我定會一五一十地告知你。”聞晉霖有些內疚,雖說並非是他有意瞞著晏姝念,明明知曉是為了她的安危著想,卻仍是為不能為她解惑而內疚著。
因著事情複雜,又牽扯良多,最重要的是事情要比他們以為的更為嚴峻些。
他知曉晏姝念膽量大、不怕事兒,但是有些事兒並非是有膽量就能不懼的。
“好!”晏姝念直視著他的眼睛,誠懇地回應道,“好,我等著時機成熟的那一日。”
雖說聞晉霖未言明,但是晏姝念從他的神態以及言語間已是能將事情定性。
她不認為自個兒需要聞晉霖如此小心翼翼地對待,更不認為自個兒是經不住事兒的,但是卻能理解聞晉霖的動機。
不外乎是擔憂若是她這兒出了事兒,他護不住人,或者是她遭受不必要的磨難。
那就這樣吧,讓他能安心地做自個兒的事兒,而她便不讓他有後顧之憂了。
晏姝念拉著人重新在椅子上坐下,為了緩和一下氣氛,她將今日發生的事兒,和三叔同她所說的那些,細細地講與聞晉霖聽。
“陸小公子?”聞晉霖疑惑地重複了一句。
“三叔說是太後嫡親的侄孫兒,自幼身子不好,在寺廟養了好些年。”晏姝念將三叔的介紹說了出來。
聞晉霖聽後卻是笑了一聲,隻是那笑聲聽著有些輕蔑,“他們倒也是會安排的,陸家那位小公子?”
見狀,晏姝念馬上來了興致,身子不自覺地往聞晉霖的方向靠了過去,問道“可是那位小公子有何不妥?”
雖說陸家同樣是京城的勳貴世家,但是晏姝念對陸家了解不多,對那位剛從寺廟中回京不過幾個月的小公子就更是聞所未聞了。
聞晉霖搖了搖頭,“並非不妥,而是那位陸小公子不可能同長公主府上的那位表小姐有關係,我更是能斷言,兩人定是連麵都未見過。”
聽著他說得如此篤定,晏姝念的思緒剛理清一點兒,這會兒複又更亂了一切。
“為何如此說?”她的心都提了起來。
聞晉霖最好是能給她一個答案,不然她今夜裡隻怕是連覺都要睡不安了。
“陸家人再是高傲不過,莫說是寄居在長公主府上表小姐,便是京城尋常官員家的姑娘也不得近陸家人的身,更遑論牽扯出什麼二人有情義的事兒。便是在寺廟中,陸小公子身邊伺候著的人不知凡幾,那位表小姐近不了身的。”聞晉霖伸手將晏姝念的手握住,“再說陸家小公子每隔兩日去一次豐寶街那邊就更為荒謬了,若真有這事兒,那位表小姐哪還能好好在京城生活著?”
雖說知曉聞晉霖定是對陸家極為了解才有的這番話,但是晏姝念仍是不死心,“但是三叔說那輛前往豐寶街的馬車確實是出自陸家,就算不是陸小公子,可會是陸家其他人?”
嫡出的陸公子,陸府自是珍之重之,不能讓隨隨便便的姑娘給染指了。但是若是庶出的呢?或者陸府其他身份的公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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