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巴巴地盯著聞晉霖,得到的卻是聞晉霖堅定地搖了搖頭,“那馬車出自陸家,但是馬車上的人或許並非是陸家的人!”
此言讓晏姝念更為疑惑了些。
“不是陸家的人卻能隨意使用陸家的馬車?還並非是偶爾,而是經常為之?”
好在聞晉霖很快解答道“那自是關係親近之人才能如此。”
“你先前說陸家人最是高傲不過了,能同陸家關係親近之人身份定是不會簡單,那人的府上還能沒有自己的馬車?何至於經常用著陸家的?”晏姝念不敢苟同,一次兩次也就罷了,此次如此不嫌麻煩嗎?
“你瞧,那人若是用著的是自個兒府上的馬車,此時是不是就不能將你們的視線往陸家引過去了呢?若真用著的是自個兒的馬車,說不準你們此時已是將那人的身份給查探清了。”
聞晉霖的話語讓晏姝念沉默下來。
對啊!若是那人不願讓旁人隨意推測出他的身份,自是將能表現出自個兒身份的線索都隱藏起來才好。
“是那兩位中的一位?”晏姝念很快聯想到了這兒,但是不確定地朝著聞晉霖詢問道。
能隨意使用陸家馬車,還能借著陸家的由頭,晏姝念想除了身為陸家的外孫的兩位皇子,旁人應是沒有這個能耐了。
聞晉霖未言,但是他的神色已是能說明晏姝念的猜測並未出錯。
知曉了答案,晏姝念的麵色卻並未好看多少,反而是眉頭擰得更緊了些,“若真是和那兩位有關,侯府的名聲該如何扭轉?”
如今這些本就隻是他們從蛛絲馬跡中推測出來的罷了,連一點兒實質性的證據都拿不出來。
若是換做旁人,晏姝念還能抗衡一二。
但是換做皇子,她擔憂會要連累侯府更深。
她不擔心會對店鋪造成怎樣的經濟損失,甚至若是影響到的僅僅是她的名聲,她亦是不在乎。
她擔心的是事情拖得越久,侯府遭受的非議便會越多。
正如聞思穎所說,如此一來,她們這些侯府中的人,又有誰能幸免於難?
若真是侯府做錯了事,任打任罵她也毫無怨言。但是既是被人算計,她又怎會不想讓事情水落石出?
聞晉霖伸手放於她的額頭,慢慢將她皺起的眉頭撫平。
他柔聲安慰道“事情不如你預想的複雜,本就是潑向侯府的臟水,咱們再潑回去又何妨?”
晏姝念頓住了一會兒,眼睛才猛地放大,笑容將要溢出臉龐的樣子。
她一拍手,興奮地說道“對啊,我怎就沒想到?”
不就是收買些人胡言亂語,引導著老百姓們謾罵侯府嗎?他們能做的事兒,她為何不可?
到底是到了京城了,她習慣用陽謀來處事,手段來得光明磊落,倒是忘了有些時候道德感太強就隻有被動挨打的份兒。
“是你太過善良了些,所以不屑使這些手段。”聞晉霖瞧著她開心的樣子,自己也跟著高興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