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說話之人話音落下後,便用貌似邀功的目光看向晏姝念。
他以為晏姝念這般執著地要尋到他們二人,最為要緊地便是從他們口中撬出指使他們的到底是何人的訊息,從她先前的問話中也能驗證出他的想法並未出現偏差。
所以這會兒他說出想要將那人供出來後,指不定晏姝念該要如此高興著,隻等著他說出來呢!
奈何他朝著晏姝念望過去,坐在上位上的人在聽了他的話音後,仍是麵不改色。她漫不經心地瞧了他一眼,卻像是對他的話語未抱希望的樣子。
事實上也確實如此,如同那人縝密的程度,晏姝念的人跟了那位中間人及接頭之人這麼久的時日,對那人仍是未找著半點線索。這兩人也不過是同那位中間人接觸了幾次而已,從何去得知那人的身份?
雖說他話說得極為肯定的樣子,瞧著似乎是真知曉些什麼,但是晏姝念推斷他們知曉的應是那中間人的身份。
不過是個馬前卒而已,晏姝念對他的身份不感興趣,更何況這些日子早已讓她將那兩位查了個底朝天,也未找到不妥之處。
正是因著晏姝念這不在意的態度,倒是讓那兩位中年男子先沉不住氣了。
“是恒王,逼迫我們之人是恒王!”
此話一出,饒是再為沉著冷靜的晏姝念,此時也是心口一跳,瞳孔不受控製地睜大。
好在隻有一瞬她便恢複如初,內心正不安著的兩位並未察覺到,等著他們看向晏姝念時,已是瞧不出異樣來。
實則晏姝念的內心遠不如她麵上平靜,這讓她如何平靜得了?
雖說因著先前的事兒,她對此已是有了猜測,但是此時聽著兩人如此肯定地說出來,讓她震驚不已。
“你們從何得知?”聞晉霖問話道。
相比起晏姝念來,他顯得更為從容淡定一些。
“草民雖說不過是商賈,但是在京城打拚這麼些年,到底還是有些人脈和眼界在的。若非是知曉那人草民開罪不起,那人相比起侯府來要更為權重位高一些,草民也不會做下這般自毀名聲之事。那人找上門來時,雖說未完全亮明身份,但是從細枝末節中草民中便有了推斷,再算上這些日子草民們被追殺過程中的一些蛛絲馬跡,讓草民們斷定那人定是恒王無異。”
“哦?口說無憑的道理你們可懂?再者說來這些也不過是你們的推斷罷了,拿不出證據來,你們光是說又有何用?”聞晉霖明明是輕飄飄的話語,卻讓兩位更為緊張了些。
“不,草民們能拿出證據來!”應是害怕惹得聞晉霖不快,他的話音一落,中年男子便迅速回應道。
聞晉霖未語,隻用眼神朝著那人示意他繼續。
那人小心翼翼地從懷中掏出一張已是舊得皺巴巴地帕子,層層疊疊地帕子掀開後,這才顯現出中間的物什。
是一塊玉質的對牌,瞧上去玉質平平,是再為尋常不過的質地。
對牌躺在中年男子的手中,不過他半個巴掌的大小,邊緣被打磨得很是光滑,上麵還雕刻著些許紋樣。
他將雙手伸至身前,正對著聞晉霖的方向。
聞晉霖朝著身邊的小廝微微側頭,小廝頷首後,上前將對牌接了過來。
等著對牌到了聞晉霖的手中,他正拿起來端詳之時,那人繼續道“草民離京時為了以防萬一,率先雇了一隊護衛能護著草民們的安危,不過不好太過張揚,所以那隊護衛在離京三百裡的距離候著我們。原以為那人便是想要斬草除根,應也是會挑選在遠離了京城的城鎮,倒是未料到草民們不過剛離京一百裡,便有人追上來了。”
見聞晉霖和晏姝念聽得認真,並未有不耐之色,他往下說道“草民們幾次死裡逃生,這才勉強同護衛彙合。草民們能感受到追殺我們的那批人有一刀了結了我們的實力,不過或許是他們起了捉弄我們的心思,所以將我們當做是耗子一般的戲弄著,自是未料到我們還在離京三百裡開外的地方雇好了身手非凡的護衛。所以將他們斬殺得還算順利,而草民們為了尋找線索,所以將那批人的屍體都搜尋了一遍。”
聞晉霖將正拿在手中把玩著的對牌又瞧了一遍,耳邊是那人的聲音未停,“這對牌草民先前在京城做買賣時見到過,是在恒王府上出府采買的人員手中所見。”
聞言,晏姝念來了興致,眼睛往聞晉霖的手中掃了過去。
聞晉霖很快感受到,將對牌朝著晏姝念遞了過去。
晏姝念伸手將對牌接過,玉上已是染上了聞晉霖手心的溫熱。
她第一眼瞧過去時便感覺這玉質平平無奇,這會兒近距離瞧著,感受仍是如此。
上麵雕刻的花樣並不罕見,連精細都談不上,就像是在街頭隨手買下的一般,完全瞧不出有何特彆之處。
“這對牌表麵上瞧著稀鬆平常,但是若是將其對著光,便能瞧出其中的玄機。”中年男子見晏姝念不解的樣子,趕忙解釋道。
這會兒外邊的陽光正好麵朝著主位照射進來,晏姝念將對牌拿在手中,迎著光的方向伸了過去。
在光照下,對牌上顯露出星星點點來,點綴在雕刻的線條間,猶如雪白的梨花開滿了枝頭,又一張網子網羅下了漫天的星光。原本毫無亮眼之處的雕刻,此時和藏在暗中的景致融合起來相得益彰,讓這對牌也顯得雅致和獨特起來。
但是,晏姝念仍是不解,“你又如何得知這東西出自恒王府呢?”
雖說確實有些特彆,但是這玉牌並未出現什麼能代表身份的標誌,僅僅是從對牌中的這些巧妙的設計來斷定其出自恒王府似乎牽強了些。
喜歡嫁給昏迷世子後,整個侯府我當家請大家收藏101novel.com嫁給昏迷世子後,整個侯府我當家101novel.com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