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柳拉著意映,就要召喚毛球接他們回家了。
“等等。”意映忽然反應過來了什麼,眉頭一皺,掙開了他的手,戳起了他的胸膛。
“你還教訓我?”意映質問他,“我胡作非為?是你胡作非為在先的!”
差點被他倒打一耙帶溝裡去了。
意映控訴他:“是你不問我的想法,強行抹掉印記,我才要懲罰你的。”
相柳和她算起了舊賬:“你去拿自己的身體煉藥,也沒有問我的想法。”
“你!”意映氣得跺腳,“這不一樣!我的身體是我自己的,我想把我煉成什麼樣,都是我自己的事!你的印記,是留在我身上的,那就也是我的事!你怎麼能不問我?”
相柳用她的邏輯把她繞了進去:“怎麼不一樣,如你所說,你的血,也是煉給我吃的,那就和我有關。”
“你!”
“你的人都是我的,怎麼和我沒有關係?”相柳理直氣壯。
“你……你……”意映又羞又氣,“你的人也是我的!可你那次去打那場惡仗,也沒有告訴我!”
“……”
“你的命都是我的!可你每一次去上戰場,都沒有和我說過!”
“……”
說到這裡,意映又要氣哭了:“是我活該!誰讓我把你的話都當了真,誰讓我對你越陷越深,連你的印記都舍不得!”
意映怒氣衝衝地吼完,扭頭就走,再也不要理他了。
相柳追上去拉住她,把她拉回自己懷裡。
意映想要掙開他:“你放開我!”
“我也舍不得。”相柳緊緊摟住她,摸摸她的後腦勺。
“我才不信!你抹掉的那麼決絕!”
相柳溫聲哄道:“你這麼想要,那就等你跟著我不再危險時,我再給你種一個印記。”
意映有些意外:“還能種回來?”
相柳點點頭:“能。”
?????
早說呀……
早知道不生那麼大氣了……
相柳一本正經地說著虎狼之語:“你若是喜歡,我可以給你身上種滿了印記。”
意映懵了一下,一把推開他嗔道:“你給我滾!”
相柳拉住她不讓她走,問:“夫人現在可滿意了?”
“不滿意!”意映瞪著他,“你種回來又怎樣?反正你回頭說抹掉又抹掉了!根本不問我!”
相柳嚴肅道:“不會了。我不會再這樣做了。”
意映卻不吃他這一套了:“我不會再相信你了!”
相柳說:“那我們兩個公平交換,我答應你,你也答應我,誰都不許不打招呼就去涉險。”
意映立即附議:“好!一言為定!誰若是違諾,就……就……”
“就怎樣?”
“你若是違諾,我定要狠狠懲罰你!”
“怎麼罰?”還是像剛才那樣罰嘛?不知是不是嘗過鮮的原因,他很容易就想歪了。
意映信口胡言亂語起來:“我要把你綁起來,狠狠鞭笞你!”
“……”他莫名其妙想得更歪了。
意映卻歎了口氣:“你不知道,眼睜睜看著你把印記抹掉,卻無力反抗,我心裡有多絕望……”
相柳閉著眼睛把頭埋在意映的肩窩,有些羞恥地抱怨:“你也不知道,眼睜睜看著你把我……這樣那樣……卻無力反抗,我也……很崩潰……”
“……”意映白了他一眼,紅著臉小聲嘟囔,“難道我把你伺候的不舒服嘛?”
相柳也漲紅了臉,他可不好意思承認。
他低聲對她附耳說:“這種事,以後交給我來做。”
蛇蛇要臉,真的!
這件事蛇蛇絕對不要落在夫人下風!
“……”
“雖然我有毒,但是不影響我把夫人伺候妥帖。”
“滾!”
……
小夫妻的矛盾暫時解決,神不知的事卻還沒有。
之前神不知做的風生水起,相柳從未插手過。
如今神不知遇到了麻煩,相柳坐不住了。
他長這麼大,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多的妖族過上正常人的生活。
他絕不容許有人破壞。
更何況,那是他家夫人好不容易搞起來的事業。
眼看就要成大事了,他絕不容許任何人毀了。
他們一起發起了反擊。
軒轅這次針對神不知,就是在拿妖族開刀。
真是不自量力,神族都還沒團結起來,軒轅內部都還正在爭權奪勢呢,竟然妄圖來破壞妖族的好日子了?
還真以為如今的妖族還是一盤散沙麼?
還真以為他們妖族無人撐腰嘛?
他們查到,軒轅收買的大妖,都是通過離戎氏的渠道找來的。
神不知的存在挽救了不少險些失足淪為妖奴的妖怪。
搞得離戎氏的地下生意越來越涼了。
打垮神不知,他們就可以重振旗鼓,因此離戎氏沒少在背後推波助瀾。
於是相柳和意映決定,就從妖族最痛恨的死鬥場開始報複。
相柳和意映連夜奔襲了包括中原在內的幾家最大的死鬥場,把那些死鬥場通通拆掉,小灰帶著人跟在後麵,很快就把放出來的妖獸們安置藏匿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