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依舊是祈福。
柳綿綿和沈如夢母子二人醒來就覺得腦袋和臉特彆痛。
對著鏡子一看,兩人都成了豬頭,睡了一覺莫名其妙成了這樣。
莫非,這是神佛在懲罰她們在寺內做了壞事?她們並不敢聲張。
忙忙碌碌,平平淡淡的過了兩天。
祈福終於結束。
一行女眷,乘上馬車,返回京都。
多場大雪過後,天氣異常的晴朗,天空藍的發亮。
另一邊。
皇城的一個角落。
殿內充斥著濃重的熏香味道。
煙霧繚繞。
一身白衣的女子,坐在正前方。
頭發披散,猶如瀑布。
白色的狐裘,半蓋半穿在她的身上,一副慵懶頹廢的模樣。
她的身前不遠處,站立著一個男子。
男主身穿一襲青衣,腰間掛著翡翠玉佩,身型高挑,濃眉大眼。
此人名為楊潤。
楊潤畢恭畢敬。
白衣女子開口。
“過幾天就是太子婚事了。”
“咱們必須得送給老皇帝個禮物,讓他過的不安生。”
楊潤點頭。
“是。”
白衣女子皺眉。
“上次怎麼回事,怎麼半路殺出來個沈如寧?”
“這個沈如寧啊真是壞了我的好事。”
“葉子真是白死了,虧我當初為了收買她花了那麼多銀子。”
楊潤開口。
“也不全是白死,皇帝和兩軍之間已經生有嫌隙了。”
“不夠不夠,還不夠!”
白衣女子大笑。
“有嫌隙不夠,我們的目的是要讓老皇帝痛苦!”
“不擇手段的讓他痛苦!隻要他痛苦!我就開心!”
“還有那個沈如寧!壞我好事的人,都是我的仇人。”
楊潤看向白衣女子的眼神非常複雜。
喜歡,憐惜,傷神……交織。
白衣女子見楊潤不說話,便看著他。
“你是不是後悔做我的謀士了?”
楊潤急忙搖頭。
“不後悔。”
“為了你,我願意去死。”
白衣女子先是一愣,隨後笑道。
“你知道的。”
“我有心上人。”
“雖然……她已經死了……”
說出‘死了’的瞬間,白衣女子眼裡的光緩緩熄滅。
楊潤直接跪下。
“無論如何,我楊潤,都願意為你,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
馬車走走停停。
一上午的時間,終於進了京都。
京都一片祥和,百姓安居樂業。
“糖葫蘆,賣糖葫蘆!三文錢一串的山楂糖葫蘆……”
“走過路過不要錯過!正宗神農門的補藥!十副一療程,老人吃完健步如飛!女人吃完一夜回春!孩子吃完文曲星附體啊……”
“娘子,你戴這個發簪特彆合適!對對對!七十九文一支……哎呀,這哪裡貴了啊……”
(這麼多年都是這個價錢好吧?不要睜著眼睛亂說,天衍國貨很難的!有時候要找找自己原因好吧!這麼多年工資漲沒漲,有沒有認真當牛馬……)
……
街道兩旁,人聲鼎沸。
進了京都後,所有女眷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洛眠則是直接來到沈府。
沈河安和杜若,知道沈如寧和沈如夢今天回來,便早早的等在門口。
馬車停穩,沈如寧急忙下車,飛奔道杜若的懷裡。
“母親!好想你!”
杜若拍了拍沈如寧的後背。
“母親也想你啊……”
沈河安的注意力則被洛眠吸引。
“參見汝陽王。”
洛眠下馬。
“沈尚書,不必多禮。”
沈河安心裡畫圈,這最近是咋了?最近見到冰山王爺的頻率有點高啊?
柳綿綿和沈如夢頂著兩張足足大了一圈的臉,也下了馬車。
二人根本不敢抬眼看沈河安。
沈河安一愣“你們……你們這是怎麼了?怎麼腫成這個樣子?”
其實當沈如寧看到柳綿綿和沈如夢的時候也被嚇一跳,不知道為什麼幾日不見,她們怎麼把自己搞成這樣?
柳綿綿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哪裡能夠回答得了沈河安。
馬夫將馬匹牽走。
沈河安一路引洛眠到了前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