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長風持著一封信跑了過來。
徐霆鈺接了過去,瞥了一眼“是長公主府的請帖。”
“長公主府的下人說明日是長公主的生辰,請侯爺同去,下人還囑咐我說皇上和皇後也會去。”
“我知道了。”徐霆鈺垂眸將信塞給了長風。
“侯爺,要不我回絕吧,您身體還沒好全。”長風關切道。
“你都說皇上皇後都會去,我焉有不去之理。”徐霆鈺輕笑一聲回道。
“都怪這群沒用的太醫,侯爺喝了這麼久的湯藥還不見好,也不知道羅先生去哪了?這麼久還不回來。”長風憤憤道。
徐霆鈺望著長風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似在回憶過往。
半月前,徐霆鈺羸弱的靠在床榻上,臉白的恍若透明。
他眉頭緊緊蹙著未有一刻舒展過。
“應淮,我還能活多久?”他聲音很輕,眼睫陡顫。
羅應淮抓著針包的手突然鬆落,他強自鎮定換回了平時嬉皮笑臉的表情。
“席玉,你在說什麼,你的毒隻要找到解藥就可以解了,暗哨不是已經在尋了嗎?我這邊拖延時間一定沒事的。”
“如果這個毒…沒有解藥呢?”徐霆鈺抬眸望向他目光柔和,並沒有期待他回答什麼。
“毒鳶怎麼會沒有解藥呢?你彆嚇自己。”羅應淮安慰著他。
徐霆鈺偏頭嗆咳幾聲“如果沒有解藥的話,我應該不到兩年的命了。”
“我雖對醫術知之甚少,但是我…能感覺到氣息的紛亂,先天罡氣流散的快差不多了…”
“霆鈺…”羅應淮不忍的喊了他一聲。
徐霆鈺回過頭帶著清淺的笑意望著他。
“我去…藥王穀一趟。”羅應淮努力平複著自己的內心。
“好,有則幸之,無則也不要埋怨自己,儘力就好了。”
朝日東升,春意浮掠京城,陽光落到琉璃瓦簷上,折射著金色光輝。
徐霆鈺穿著一身月白色寬袖長袍,腰束祥雲腰封,頭發束起,白玉封冠,在光線的照耀下膚色宛若玉石般潤透,除了氣色沒往日好外,整個人都是一派矜貴冷傲,清冷無暇。
因為上次在長公主府裡的事,孟君凝穿的就低調了很多,僅僅用一個簪子盤著發,穿的也其貌不揚,今早若不是林辰景瞅了半天,否則都沒人認出來,還以為侯府招來的新丫鬟呢。
倆人坐在轎子裡緩緩的向長公主府駛去,待落轎後,孟君凝望著麵前的豪奢府邸,感慨良多。
在這的每一天無不擔驚受怕,每天夜半失眠,生怕李雲芷一個不悅要了她的性命。
她側目看向身邊人,可是這次她不再是一人前去了。
長公主府邸內人一向頗多,更逢宴會便是聚滿府邸,不消片刻,外圍便停了許多轎子。
“聽說半月前安遠侯在宮裡落水了。”
“落水?落到何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