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哪?”
“好重的藥味?”
“頭好疼?”
…………
徐霆鈺一動不動的躺在床上,他意識已經清醒了幾分,卻發現自己眼皮非常沉,想抬起來都要費一番功夫。
身上也疼,四肢百骸都疼,似乎像斷了一般。
“侯爺到底怎麼樣了?你快說啊?能不能彆這般墨跡!”塗朔北看著給徐霆鈺把脈的韓大夫急得忍不住罵他。
從帶徐霆鈺回金州,他一路上不住的咳血,誰都不敢動他,生怕碰狠了他的性命就沒了,今天一早大夫隻是給他處理傷口,就又來來回回端了四五盆血水,這一切的一切讓塗朔北如何安穩看下去。
王青川已經死了,整個疾風營可承受不了失去徐霆鈺的代價。
他急得來回打轉,恨不得替換床上的人。
林辰景也站在另一側,他眼眸微紅,不言不語的望著床上人。
他甚至到現在都記得他在一片炮火中找到那人的場景。
徐霆鈺就虛軟羸弱的靠在山坡上,滿身是血,身上的麟光鎧都被炸壞,手上的破軍劍離他幾十米遠。
他雙眼渙散的望著前方,即使在自己背著他往外跑去時,都沒有半分意識。
“侯爺他…”韓大夫不住的歎著氣“侯爺身上肋骨被炸斷了兩根,唯一幸事是沒有戳到五臟六腑,還能治愈;頭部也被炸傷,侯爺的頭部傷的很重,就算治好,也會對侯爺今後的生活產生影響。”
他說著再次搭上了徐霆鈺脈,眉頭蹙的更狠了些“侯爺,他的…經脈…”
韓大夫正想接著說突然感覺到徐霆鈺似乎在他掌心點了兩下。
“彆…說…了。”
他隱約看到床上人費力的用口型說著這三個字。
“經脈怎麼了?你這個人怎麼說話說一半啊!”塗朔北再次出聲罵道。
“回稟塗將軍。”韓大夫轉過身眼眸一轉低聲道“小的的意思是侯爺傷的這麼重,肯定是要養經脈的。”
“你去開方子,侯爺的身體由你全全照理,出了任何問題,我唯你是問!”
“塗將軍,鄭雲初要跑!”一個兵士跑了進來。
“他的,捅了這麼大的簍子,他還要跑!”塗朔北隻恨不能啖其肉食其骨。
“來人,把他給我抓住,好好看守,待侯爺蘇醒後再處理!”
半月後,徐霆鈺才能勉強的靠在床上坐會。
他整個人消瘦了不少,麵頰都有幾分凹陷,精氣神差了許多。
今早終於灌下去了小半碗粥,沒有將吃完東西再吐出來。
由於頭部受傷,徐霆鈺一直犯惡心犯的厲害,吃什麼吐什麼,連藥都會吐出大半,所以傷總是拖著好的慢。
即使蘇醒了,徐霆鈺依舊覺得視野模糊,時常浮現一大片陰翳,他問過韓大夫,韓大夫說他頭部傷得重,現在無論出現什麼樣子都不稀奇。
徐霆鈺無法隻能暗暗祈禱自己後續打仗時不會出現這種情況影響自己打仗。
剛有些精氣神還未過半日又發起了高燒,麵色犯著不正常的潮紅,額頭直冒冷汗,披散的滿頭黑發黏在麵頰上,睫毛不住的顫著,整個人脆弱的蜷縮在棉被裡。
雖有大夫照料,但是塗朔北和林辰景不敢離他太遠。
塗朔北有練兵整兵的職責,現在主帥重傷,副將戰死,整個軍營裡真正能主事的隻有塗朔北,所以他每日在軍營和徐霆鈺這兩麵跑。
林辰景更是一刻不敢離開,幫著韓大夫照顧徐霆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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