淤芝回房美美睡了個回籠覺,早飯午飯一並省了。
她睡醒已是下午三點多,張秀端來燕麥粥給她先墊墊肚子,不然這個點吃了飯晚上還是會餓。
“捏捏呢?怎麼樣了?”淤芝邊吃邊問。
張秀“小少爺燒徹底退了,先生給小少爺隻吃了一頓藥,醫生說下一頓可以減量。”
“大佬……額……”淤芝撓了撓頭,有點不好意思直呼大佬的名字,但叫大佬也有點奇怪……
“寂……寂川……一直陪著呢?”淤芝說完不好意思地低頭。
叫寂川什麼的也太曖昧了……
張秀“是,先生陪著少爺們吃了早飯,玩了一會兒才上樓的。午飯的時候先生又下來了。”
“哦,對了。”張秀從兜兒裡掏出一袋防撞條,蹲在淤芝的床腳貼上去,“這還是我從少爺們的庫房裡找出來的。”
淤芝“?”
這醜不啦嘰玩意兒貼她床邊乾什麼?
她這張低調又奢華的木床可是上好的百年紅木,粘上膠多難看。
張秀沒注意淤芝一臉心疼的模樣,仔仔細細在兩角邊都貼上了海綿做的防撞條。
“這是先生特意吩咐的,說貼上這個您就不怕走路撞到腳了。”張秀滿意地看著自己的作品,站起來說。
淤芝一臉呆滯“不是……這可是紅木做的啊……”
少說也得十幾萬。
張秀點頭“是紅木做的,先生說您喜歡中式家居就不打算幫您換床,隻能貼這個了。”
淤芝“……”
不是……這麼暴殄天物的嗎?
就因為我今早走路撞到腳?
淤芝這心裡頭像吃了話梅糖似的,又甜又酸。
第一次有人這麼事無巨細的關心自己。
上一世她父母去世的早,養她到大的奶奶也在她大學的時候因病逝世。
那時的淤芝打工賺的錢全送醫院裡也換不回奶奶。
導致她後麵根本不敢休息,也覺得自己沒資格休息。
她隻有一刻不停的賺錢才能獲得一點點心安。
她偏執的認為隻要自己有錢了,她在意的人就不會因為沒有錢而得不到好的治療,也就不會因此離開自己。
可到最後呢。
兜兜轉轉一大圈,她什麼都沒落下。
她也沒有什麼可失去的。
畢竟要先得到才能失去。
可她又得到過什麼呢?
張秀還說了彆的,隻是淤芝都沒聽見。
“夫人?夫人……”張秀躬身望向發呆的淤芝。
淤芝回過神“嗯?”
張秀“您要不要下來走走?一直睡在床上的話也不太舒服。”
淤芝坐起來穿好張秀遞來的拖鞋“嗯,我去看看寶寶們。”
因著捏捏身體還虛弱,粥粥陪著他也沒出去在盯活。
淤芝本來也隻是尋個借口讓捏捏出門罷了,又怎麼會真的計較粥粥盯不盯活兒。
淤芝到一樓時兩個寶寶正蹲在大客廳中央地毯上,旁邊還有兩隻機器狗跟著,圍成一圈在拚立體模型。
粥粥像個小指揮官拿著圖紙在對比細節,捏捏則默契的做執行者。
兄弟倆默契的很,幾乎不用粥粥說什麼,捏捏就能明白他的意思。
聽見腳步聲,粥粥率先看過來。
淤芝走過來學著他們的樣子蹲在另一邊“進度如何了?”
粥粥自覺地讓了一點位置給她“就差頂樓了。”
捏捏看到淤芝就想起上午的事,往遠挪了挪,但小眼神時不時就往淤芝身上瞄。
淤芝心裡忍不住發笑,她竟沒發現捏捏這個小寶寶還是個小傲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