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邱幫柳飄飄套下小玩偶後,也絲毫不掩飾想要離開的心情,直接冷漠的張口問,“柳小姐,鄙人可以離開了嗎?”
柳飄飄有些不甘就如此結束,但是她也不想把卞邱逼得太緊,害怕會造成相反的效果,到時候又躲著她不見。
“你可以走了,但是之後我如果有事找你,你不可以躲著。”柳飄飄拿著小玩偶猶豫的說,她有的是時間可以一步一步慢慢來。
她不怕卞邱會不接受她。
卞邱好不容易甩開了柳飄飄,直接就去了柏鬆學堂門口找白綿綿,但是他四處張望,隻看見攤位擺著,人卻不在。
幫忙看攤位的商販看到卞邱來,急忙的開口“你來了?白綿綿她問了張巧梅的家在那裡,去了,到現在還沒有回來。”
他有些疑惑白綿綿為何要去找張巧梅,但是他也來不及多想,順著商販給的線索,也一同去了張巧梅家中。
白綿綿絲毫不懼怕王彪會動手,甚至出言挑釁他。
王彪要是敢動手,白綿綿就敢曝光,讓王彪在這裡徹底混不下去。
而且看如今王彪這個樣子,平時肯定沒少打張巧梅和王招娣,二人身上肯定存在著傷痕,如果王彪真的動手了,白綿綿直接報官,他至少也要被關到牢裡坐幾天。
“我就在這裡打我呀,我巴不得你打我,然後你這輩子就蹲在牢裡吧。”白綿綿雙手環臂,雖然個子和身子都比王彪小,但是氣勢絲毫不怯場。
王彪怒氣衝衝的,拳頭攥緊爆出青筋,顯然是在忍耐著怒氣,“你彆以為我不敢打你!”
“打啊,你動手試試?”
王彪根本受不了白綿綿的刺激,直接一個箭步衝上前,把白綿綿的衣領給揪住,眼睛仿佛要瞪出來,揮起拳頭就想往白綿綿臉上砸去。
白綿綿也沒想到王彪會真的動手,閉上了眼睛等著拳頭落下來。
但是王彪在最後一刻恢複了理智。
他被白綿綿的話給嚇到了,他要是被關到牢裡,那這輩子就不能再玩牌喝酒了,他的內心也有些害怕白綿綿來真的。
張巧梅和王招娣鬆了一口氣,張巧梅直接拉著白綿綿的手哀求她,“綿綿,我這個老婆子真的求你,你快走吧。”
“我本來就已經夠對不起你的了,我不想再連累你。”張巧梅滿含淚光,能遇到白綿綿是她這輩子最大的福氣。
她已經很知足了,不會再奢求什麼。
白綿綿是鐵了心要維護張巧梅,她從不計較之前做過什麼,之前發生過任何事,就算是一個陌生人發生了這種事情,白綿綿還是會毫不猶豫的堅定站出來。
“你怕什麼?你是受害者,咱們硬氣一點!怕他做什麼!”白綿綿的話勸慰母女倆安心,她們並沒有做錯什麼。
不是生不出男孩就要挨打,也不是作為一個女孩就要挨打。
“綿綿,你鬥不過他的……”張巧梅似乎沒聽進去,害怕的不敢望向王彪,一個勁的趕著白綿綿走。
白綿綿的眉頭緊皺,越發的不滿,“都說了,我護著你!他打人這一點就是不對的!”
“如果你再這樣一直柔弱下去,一直躲避著!你不僅護不了自己,更護不了你女兒!你看看她一個小姑娘臉上這麼多淤青,你難道不心疼嗎?”
白綿綿的話像是從心底迸發出來的。
本來王彪並不想對白綿綿動手,他害怕自己會坐牢,但是白綿綿這一番話又徹底激怒了他。
陰翳的笑聲響起,王彪黝黑的眼睛像一汪死潭,他一步一步的朝白綿綿和張巧梅逼近。
白綿綿冷笑了一聲,拉著母女二人後退兩步,慢條斯理的開口“你想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