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拽著南漾跑回家。
賀禹州正在健身廳健身,從碩大的落地窗看到這一幕,眸子微顫。
清冷深邃的目中閃過一抹笑?
到底是誰遛誰?
嗡嗡嗡……
旁邊手機振動,賀禹州放下杠鈴,過去接聽。
陸川焦急的差點哭了,“賀律,當初那件事被扒出來了,有人把視頻控訴到太太的學校說太太為人低劣,不知羞恥,說您……屍位素餐,以權牟私,行桃色交易。”
賀禹州淡定的異於常人。
端起馬克杯,慢條斯理的喝了口白水,輕蔑的勾了勾唇,“我知道了,給律所放個假。”
陸川“賀律!”
賀禹州低沉的聲音很是分明,“按我說的去做。”
陸川不甘,“是!”
賀禹州握著手機出去健身廳,剛好看到南漾在接電話,她臉色隨著對方在說什麼越來越差。
他迅速加快速度走進去。
南漾聽到聲音,木訥的扭過頭,“賀禹州。”
賀禹州走過去。
去摘她的手機。
她握的很緊很緊。
他用了些力氣才搶下來,看到屏幕上的來電顯示「厲野」,他沒記錯的話,是她班上的一個小刺頭兒,厲家的小少爺。
南漾渾身發涼。
她被賀禹州擁進懷裡,雙手緊緊攥著他的衣角,指甲刺傷手心也不停下。
賀禹州不停的撫順著她的後背,想讓她放鬆下來,“彆怕,有我在。”
南漾大口大口的汲取空氣。
她眼睛乾澀到發疼。
她極小聲極小聲的問道,“是所有人都過的這麼難,還是隻有我呢?”
怎麼接二連三的壞事情,都讓她一個人碰到了。
她到底做錯了什麼?
她真的想要當麵問問老天爺,她做錯了什麼?
賀禹州抱緊她。
唇貼在她的額頭,一下一下的親吻她,“我會處理。”
南漾嗓音像是泡發的木耳,“我沒有工作了。”
賀禹州低聲承諾,“我養你。”
南漾閉上眼睛。
淚水洶湧。
她問,“是不是小時候太幸福了,長大以後都要還回去?”
賀禹州打橫抱起她。
去了臥室。
把人放在床上,“好好睡一覺,十一一直陪著你,我出去一趟。”
南漾一把握住他的胳膊,她慘白如紙的唇瓣顫抖不停,“你……也受到牽連了,對嗎?”
賀禹州無所謂的勾唇,聲音低沉充滿了安全感,“你本就是賀太太,你的事本就是我的事,覺得虧欠我,晚上在床上多讓我弄弄。”
他這個時候,還開這樣的腔調,讓南漾又生氣又氣惱。
賀禹州笑著捏了捏她的臉頰,“睡會兒。”
他轉身的瞬間。
眸子裡的溫和不複存在,陰狠和森寒取而代之,他闊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輿論甚囂塵上。
大家有多麼喜歡看一個寒門子弟的崛起,就有多麼喜歡看一個站在高山之巔的跌落。
各種投訴撲麵而來。
賀禹州受到了調查。
暫時被扣押了律師證,調查結果出來之前,他不能行應訴之事。
從相關部門出來。
章雅立刻迎上去,“你這浪費時間的律師,早就不該做了,剛好回家,去公司繼承家業。”
賀禹州無視章雅,徑直離開。
他開車回家的路上接到了溫太太的電話。
溫太太急的不得了,“賀先生,你的事情被妍妍知道了,她急火攻心昏倒了,賀先生你快來看看妍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