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為了證明自己並沒有抄襲彆人的論文,打算借這本小說,賄賂漢斯教授給你一個解釋的機會?”祁逸淮坐在噴水池邊,難以置信地看著商雲舒。
這丫頭,怎麼這麼莽?
“對啊,我打聽過了,漢斯教授最喜歡毛姆了,如果我能買下這本書送給他,他一定能感受到我滿滿的誠意,這樣就會給我解釋的機會。”商雲舒分析得頭頭是道,差一點,祁逸淮就信了。
“你有沒有想過,他可能不太喜歡賄賂這種違規的操作?”
“而且據我了解,漢斯教授剛剛新婚不久,送這種書給他,也不合適。”
“如果讓他的新婚妻子知道了,你的日子,估計也不好過。”
祁逸淮分析得頭頭是道,其實,他拍下這本書也是為了相同的目的,所以書是肯定不能讓給她了。
商雲舒哭喪著臉,覺得祁逸淮說得有道理。可是眼下,她已經沒有其他的辦法了。
祁逸淮扭頭看了眼商雲舒,她失落的樣子,讓他有些在意。
幫她爭取一個解釋的機會,他好像可以試試。
他低頭看了眼自己的紫龍晶胸針,他記得昨晚的宴會上,漢斯還特意和自己聊起過這枚胸針。
看得出,漢斯對這枚胸針很有興趣。
“與其給他小說,不如帶著這個。”祁逸淮拿下西裝上的紫龍晶胸針,遞給商雲舒。
“這個?你唬我呢?”商雲舒看著手中的胸針,嗤之以鼻。
都什麼年代了,還信這些神神叨叨的玄學之術。
祁逸淮一本正經地解釋著:“沒騙你,這個胸針真的能給人帶來好運,你隻要天天帶著它,就會有好事發生。”
商雲舒眼神怪異地看著祁逸淮,若不是方才他花重金拍下了小說,商雲舒還以為自己遇到了什麼傳銷組織,忽悠她入會呢。
“哪有這麼玄?”商雲舒嘟囔著。
“今天我不就順利拍到了我想要的東西?”祁逸淮接話,巧妙地說服著她。
祁逸淮見她眼神迷茫的可愛樣子,似乎已經被他的冠冕堂皇說動了。
他失聲輕笑:“為表歉意,這個胸針送你。”
商雲舒失落地看著手心裡的胸針直歎氣。書是肯定騙不到手了,但看這男人還挺有誠意,而且聲音也挺好聽的,顏值麼,看這模糊的輪廓,應該也是極品。
那麼,她姑且就死馬當活馬醫吧。
商雲舒閃著睫毛,試圖記下男人的容貌:“這麼名貴的飾物我可不能白拿。這樣吧,三日後漢斯教授的研究生人選就會張榜公布,無論結果如何,三日後的下午,我就在前麵的咖啡店等你,把你借給我的好運物歸原主,可以嗎?”
這姑娘倒不貪心,看她的穿著打扮,也不是普通人家的姑娘,祁逸淮倒是對她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至於三日後,是他要回國的日子。
不過晚些去機場,也行。
祁逸淮隨即點頭答應:“一言為定!”
晚風徐徐,帶來絲絲涼意。祁逸淮與商雲舒並肩坐在噴水池邊,兩人的影子在水池中搖曳,交織成了一幅動人的畫麵。
祁逸淮側頭看著商雲舒,她的側臉在月光下顯得柔和而美麗。他心中一動,仿佛也被那“心動”的種子所觸動,一種異樣的情愫在心中悄然滋生。
……
“你那個時候,是在忽悠我吧?你也想把書送給漢斯教授的對吧?”商雲舒走進名叫“avenderhaze”的咖啡店,要了杯拿鐵後,不爽地在電話裡質問著。
婚後第三年,因為keys身份的曝光以及商雲舒在翻譯圈的名氣,讓她能有機會回到母校參加中西方學術文化交流。
時隔六年,商雲舒重回校園,感慨萬千。一改以往的青澀,站在講台上的她,成熟穩重,自信滿滿。
交流會結束後,她叫了出租車來到當年和祁逸淮初遇的拍賣協會,看到不遠處依然還在營業的咖啡店,她情不自禁地走了進去。
這裡的一切,似乎都沒有改變。
“何以見得?”祁逸淮心虛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