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沉重的武器幾乎不可能在單對單的戰鬥中打敗對手。
就跟這個鐵錘之前使用的那個木訥盜匪一樣,隻能是人多時作為破甲的重要手段,協助其他盜匪的戰鬥。
單獨像這個盜匪頭目這樣使,幾乎沒有作用。
基爾猶豫了一下,他不知道該不該取下這人的性命,因為此時實在是殺死這人極好的時機。
幸好他此時耳朵一動,在戰鬥中聽到了盜匪們背對方向——即他來時的方向,那裡有眾多腳步聲傳來。是自己手下們趕到了。
既然這樣,他也就不用跟這個盜匪玩什麼戰鬥過家家,來拖延時間了。
“你這家夥,咱們噩夢中相見吧!”
基爾麵對重揮襲來的鐵錘,向後退了一步的同時,嘴裡這般說道。
盜匪頭目疤麵在這一瞬間有些詫異,他不明白這個騎士為何會這麼說?
但下一刻,在騎士恰到好處的後退一步閃過重錘揮擊後,長劍一撩,正對疤麵和他身後看過來的眾多盜匪。
“致盲!”
短喝一聲,一直纏繞在長劍劍身上,在盜匪們眼裡除了看著好看,能些微照明的白光,此刻隨著騎士嘴裡的命令話語,驟然綻放。
武裝民眾們緊趕慢趕,終於循著打鬥呐喊的聲音追了上來。
“就在前麵,大家快衝!協助騎士大人!”
勉強算是帶隊的武裝小隊隊長,衝在最前頭揮劍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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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前方一堆落葉堆積起來的半米多高的落葉堆後麵,本來一直有在樹林遮蔽的陰暗森林中給他們指路的白色亮光,突然大片綻放出巨量的白光。
這一刻,不僅是基爾此刻麵對的二十多個盜匪,就連衝向這邊的支援武裝民眾們,都被白光閃住了雙眼。
不過敵我之間,受到的影響卻有著巨大的差彆。
武裝民眾們就類似中午雙眼直視了一會兒太陽那樣,雖然眼睛酸痛目盲,但很快就能恢複過來。
但盜匪們就不行了,他們眼前白茫茫一片,耳中全是自己與同伴們驚駭的吼叫聲,混亂無比。一些人擔心騎士衝過來砍殺他們,因此也不管周圍是自己人,就連續的揮舞起自己手裡的武器。
就突出一個不管他人死活,先顧自己安危的盜匪本能。
因此這樣一來,基爾還沒上去收拾他們,這些人自己之間就打了起來。
莽撞的盜匪不斷的揮舞武器,機靈的盜匪此時直接趴在地上,雖然免不了被人踩來踩去,但被人踩一踩,短時間也死不了。
這些看後麵看單挑的盜匪們都是這樣,更不要說基爾麵前的盜匪頭目疤麵了。
這個家夥在被白光綻放閃瞎了雙眼後,先是愣了一下,隨後則憑借著戰鬥的本能,用像是大風車一樣的手段,站在原地使勁揮舞起手裡的大鐵錘。
呼呼,呼呼。
巨大的鐵錘被他摟圓了旋轉揮舞,想要靠近過去,似乎看起來不太容易?
“哈哈,怎麼樣?戰鬥這件事,是不是很有意思?”
基爾甚至收了劍,向後靠在一棵大樹樹乾上,對著使出全部力氣自保的盜匪頭目這樣說道。
“¥¥¥,¥¥¥!!!”
疤麵還有精力在轉圈中咒罵回去,這讓基爾感覺汙了自己的耳朵。
“算了,晚上見吧。”
意興闌珊的說完,基爾用腳挑起之前被他用盾牌擋開落地的一把投槍。伸手抓住後,隨手甩出。
嗖——噗呲。
正中原地揮舞鐵錘旋轉的盜匪頭目胸口。
這個家夥穿在身上的,不知道從哪裡搞來的簡易士兵護甲,一點用處都沒有,直接被投槍紮了個對穿。盜匪頭目疤麵一下子就失去了力氣,鐵錘脫手反倒是砸翻了一個同樣看不到而胡亂揮舞武器的盜匪。
投槍將他胸膛紮了個對穿,這個跟小醜一樣的家夥先是喘著粗氣,隨後嘴巴鼻子則隨著呼吸溢出了粉色的氣泡與鮮血。
倒在地上的他,茫然的用雙手在身上摸索,但當他用手觸摸到胸膛上穿透的投槍木柄後,終於放棄了。
基爾則走開幾步,繞開原地發瘋自保的眾盜匪們,對著來時方向追過來的武裝民眾們揮揮手“都來,幫我處理了這些眼瞎的盜匪,哈哈,全都給我砍了!”
武裝民眾們的眼睛在被閃過失明後,很快就又能看到東西了,因此他們很快就恢複了秩序。此時基爾騎士再一召喚,這些武裝民眾們便乖巧的應是,大步跨過了擋路的落葉堆,看到了同樣被騎士大人長劍上的神秘力量致盲的盜匪。
這些家夥可還亂做一團呢,雖然正瘋狂的朝著四周揮舞武器,試圖保護自己,但麵對數量一致的武裝民眾,被致盲而各自為戰的他們,已經一敗塗地了。
“衝!砍了他們!”
帶隊的武裝小隊隊長喊了一聲,忍著眼睛上的酸痛,還有眼眶中因酸痛而溢出的眼淚,第一個揮劍殺了過去。
基爾站在一邊看著這一場一邊倒的屠殺,表情稱不上滿意還是不滿意。
說實話,要不是他致盲了這些盜匪,此時這些盜匪跟他的手下打起來,到底誰揍誰還說不好呢。
這種人數加起來不超過一百人的小規模戰鬥,明顯是個人勇武一些的盜匪們更有經驗和戰鬥力。當然,人數一旦提升上去後,就如去年他跟在克勞騎士身後討伐落袋洞盜匪一樣,那些人數明明也有一兩百人,可麵對同等數量的民兵,盜匪們卻怎麼也打不贏。
那些他們引以為豪的勇武,殘暴,似乎在整齊的弩矢箭羽中沒了作用,在整齊突刺的長毛麵前也沒了作用,在一麵麵盾牌前沒了作用。
基爾扭扭脖子,覺得麵前這些所謂的手下,還差的遠呢。
具體差在哪裡,可他又一時間說不出來。
聽著耳朵中傳來的同伴的慘死哀嚎,嘴裡不住的嘔出粉色鮮血的疤麵慘笑一聲。
似乎是被他的笑聲吸引了注意力,一對腳步沉重的聲音緩步走了過來。
隨即,一道嘲諷的年輕聲音響起“喲喲喲,這不是一身本領七成都在嘴上的盜匪頭目嘛。你叫什麼來著?我都記不得了,算了,也沒必要去記,反正今晚咱們還會見麵的。”
疤麵吐了一口嘴裡的血,想要將血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吐過去,至少得汙了對方的鞋子才行。
他不明白這個騎士到底在說些什麼,什麼今晚再見,¥,他快要死了,而且看起來這個騎士也不會好心的給他這個家夥治療。
或許,這騎士瘋了吧?
我可能一直在跟一個瘋子糾纏,然後被這個瘋子給打敗了。
“騎士……你彆覺得,彆覺得你贏了。”
疤麵斷斷續續的說道,邊說邊從嘴裡嘔出鮮血。
血流了太多,他感覺身體有些發涼。
騎士的聲音響了起來,他人似乎就在旁邊站著。
“死前的恐嚇與詛咒麼?啊,無所謂的,你要是跟我一樣,估計也不會在乎這些沒什麼屁作用的話,還是晚上那波真實又躲不開,!”
“嗬……嗬,可不是,不是恐嚇。哈……哈哈,嗬嗬,很快你就,就知道了。頭領會為,我們報仇的。一命,換一命,嗬……嗬,一命……或許,不止換一命。哈,哈哈,哈哈哈……”
笑到最後,疤麵嘴裡滿是從肺部中湧出的鮮血,他喘不上氣了,喉嚨和氣管中滿是溢出的鮮血,根本沒有空氣通過的地方。
隨後,這個家夥,便被自己的鮮血給憋死了。
基爾就站在這個人屍體的旁邊,看著這人死去。
這時候,基爾突然意識到一件事,人數上百的盜匪,考慮到之前的傷亡情況,這裡隻出現了差不多四分之一到三分之一左右。
那麼剩下的盜匪此時在哪兒?
在乾什麼?
“糟糕!中計了!”
基爾失聲喊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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