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沈北亭的聲音響起,讓在一旁看著荀霜糖身上環繞元素的兩人倏地一驚。
“大、大佬,怎麼了?”
“去找剛剛那個老先生,讓他在這木屋四周布上神識封印,然後躲到他身後去。”
“大佬,您是要……”兩人看著沈北亭褪去身上寬大的長袍,露出單薄的白色布衣。
“入魔,此地危險,快離開吧。”
“是……是!”
眼見著兩人離開後,沈北亭這才將左手伸出,碧綠色的元素浸在他的手掌之上,腦海中傳來業障蠱惑的聲音。
“對,喚醒你的歡伯苦,將你的神識灌入她的意識之中……對,就是現在!”
話落,沈北亭食指尖輕輕落在了少女的額頭之上,神識之力如潮水般灌入。
“放心吧小子,我會在她的神識屏障處好好地護住她,絕不會讓你弄醒一個小傻子。但是你,進入意識空間後,就隻能靠你自己了。”
“明白了,那業障,我應該怎麼幫助她破解心魔?”
“每個有靈智的生物都有自己的心魔,它是挫敗、沮喪、痛苦的最根本來源,它或許是曾經的一件事、一個人、一句話、一場戰鬥,但它若成為了一座怎麼也到達不了彼岸的橋梁,那心魔就會俘獲你。”
“所以我應該,幫她過橋?”
“是,但這麼說起來還是太過抽象,隻是每個人的心魔劫難都完全不同,我也沒辦法給你一個正確流程。但是有一點一定要記住。他人的神識深處模樣光怪陸離,一切以保全自己為先。”
“知道了。”
——
——
“轟!”
養心湖中,方家方六合已經站在了小屋麵前,席卷的風幕已經將那木屋儘數包圍,但在綠色的風元素中間,還是可以看到屬於荀霜糖的紅藍兩色與屬於沈北亭那暗綠色的元素在瘋狂交織,爆裂。
“六合大人,這裡麵到底發生了什麼?我聽夢魘大佬說的入魔,是什麼意思?”一葉驚秋站在一旁,還是緊張地開口提問。
方六合早已知道他倆人的實力都太過低微,但卻和進入木屋的那個神秘年輕人關係甚好,於是還是作答“那個年輕人進入了荀家小妮子的神識之中了,他既然如此肯定地說入魔,那就說明荀家小妮子乃是因為陷入心魔才昏迷至今的嗎?”方六合摩挲著下巴。
“還……還可以進入彆人的神識裡?”
“對於神識無比強大的人來說確實可以,但這樣做未免太過冒險。若是此去剿滅心魔失敗,他就會與那小妮子一起,被永遠地困在她的神識之中,再無法醒來。即使是成功,也很有可能因為那荀家小妮子支撐不住太過強大的神識重壓,今後神智俱損。”
“神……神智俱損,那不就是變成一個傻子嗎?”深淵之下兩人都沒有想到,夢魘大佬在一瞬之間做下的決斷竟這麼危險。“我們剛剛應該攔下夢魘大佬的。”
“他既然知曉怎麼進入他人神識,那就不可能不知道這樣做的後果是什麼。”方六合的聲音打斷了他們焦急地自言自語。
“那就是說夢魘大佬很有信心。”
“或許吧。”
——
——
沈北亭再次睜眼,自己是在一張木床上醒來的,小房間的門是關閉的。
他起身確認自己身體無礙,推開門,映入眼簾的便是建在山腰之上的演武場,近百名弟子衣裝的持劍人,正在細雨之中揮動手中三尺水。
“你醒來了?感覺怎麼樣?”一位白袍長須的男人不動聲色地來到正在看著景物發呆的沈北亭身邊,“是老祖昨天將你帶回來的?唉……他老人家總是這樣,招呼也不打就回到劍塚中閉關了。你叫什麼名字?”
沈北亭摸不著頭腦,但他能夠感覺到麵前中年男人的可怕實力,便也不敢說假話,連忙拱手鞠躬,“在下沈北亭,不知這裡是?”
“什麼?”那男人側首,似乎是想要聽得更真切些。
咋年紀不大耳朵還不好使嗎?沈北亭心中吐槽,又重複了一遍。
“唔……”男人點了點頭,“看樣子是喑啞之人……不過不像天生如此,是被什麼人施加咒術了?”
沈北亭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話他們聽不見?
“沒事,既然來到了我荀家,便不用擔心生命安全了,沒有外人敢不走正門,上我砌恨山。唉,你瞧我這記性,我叫荀方海,既然老祖將你帶了回來,那從今以後便在我荀家住下吧。明日起,便跟著其他弟子一起學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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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識內的這天快結束時,沈北亭躺在木床之上,才大概搞清楚了現在是什麼情況。
荀家老祖應該指的就是業障做噩夢最熟麵孔——恨天劍荀無歸本人了,他常常會出門遊曆,見到自己覺得是好苗子的苦命人,他就會出手將人救下帶回砌恨山。當然通常他自己是不會出手教學收徒的,人被丟到砌恨山後,作為後輩的荀家傳人們,便會代為傳授劍技。
昨天自己降臨在這神識世界時,正好落在了砌恨山中,而好巧不巧的,今天也正好是老祖外出回來的日子。由一代宗師羽化階巔峰荀無歸鎮守的砌恨山,絕對是全大陸最安全的地方之一。加上荀家這幾代人才輩出,砌恨山上一次被外人潛入已經要追溯到整整三百年前了。
所以荀家人很自然的認為沈北亭又是由家中那個不讓人省心的老祖帶回來的。
然而今天一整天沈北亭都沒有見到荀霜糖,雖然在神識中的世界與現實世界的時間流逝速度無關。但找到霜糖還是目前的當務之急,畢竟想要弄清楚她究竟是因為什麼陷入夢魘,還是需要詢問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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