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沈北亭來到演武場,看樣子要教學自己的還是昨天第一個同自己說話的荀方海。
“你曾經用過劍嗎?我得看看得從哪裡開始教你。”
沈北亭點頭。
荀方海於是從戒指中掏出一把鐵劍,遞給沈北亭,“拿著,嘗試用它刺我。”
沈北亭想了想,打算還是先順著這荀方海的意思來,再找機會問問題。
於是他接過劍,神識實力外放,尺水出手,那劍鋒之上帶著即便是一般升格也不能及的淩冽鋒芒。
“叮!”荀方海伸手,在右手食指即將要觸碰到劍鋒時,他猛然詫異抬頭,左掌旋即凝聚火光,後退半步,終於趕在劍尖接觸自己皮膚之前,火焰與鐵劍相撞。
“哢!”可怕的元素旋渦在頃刻間便將鐵劍碾作碎片,沈北亭將手中已經滾燙的劍柄放在地上,再次拱手,示意自己冒犯了。
“不妨事不妨事,倒是我眼拙了,沒想到你竟然有這等本領。不愧是老祖看上的人。之前可有師承?”
沈北亭搖了搖頭。
“可曾學過什麼派係的劍法?”
沈北亭想了想,自己對劍的熟練掌握主要也是來自於上一世一年多的持劍經曆,要問學沒學過正統的劍法劍技,那自然是沒有的。於是他又搖頭。
“好,那這本荀家劍法你就先拿去練習,待到你練至純熟,我在為你尋位最適合你的師……最適合你的同僚。”原本的師傅即將脫口而出,但仔細想想這是老祖帶回來的人,雖說人沒說,但誰知道老祖是不是有打算收他為徒,自己這些人哪敢稱人家的老師啊。
沈北亭接過劍譜,感覺自己再不加以阻止,自己來這神識世界的目的就變味了,怎麼成來偷師的了?於是他取出昨天寫在紙上的字條,遞給荀方海。
“你想見見霜糖?”荀方海接過看了眼字條,旋即搖了搖頭,“霜糖乃是我荀家嫡係傳人,若是每天什麼人想見便能見的話,那她哪還有時間練劍。”
沈北亭側頭,露出詢問的神情。
“咳咳,但你若是將這荀家劍譜練至純熟,那便也算我們半個荀家弟子了,說不定……”
聞言,沈北亭猛然點頭,翻開劍譜,轉身向演武場中間走去。
荀方海站在原地,看著沈北亭借走木劍,認真練武的樣子,臉上滿是慈祥的笑容。
“喂,方海,你在這裡傻笑什麼呢?”一位與荀方海有五成像的中年男人拍了拍他的肩,將他從傻笑中拉回來。
“三哥?哦,你看,那就是昨天老祖帶回來的年輕人。”
“嘖,這年齡才開始練劍有些晚了吧?”老三荀蒼山看著沈北亭有些生澀地比著荀家劍法的動作,開口評價。
“唉,他這是因為第一眼看劍譜而已。他的身手我試了,很不錯。”
“哦?有多不錯?”
“我那不成器的兒子應該不是他的對手。”
“子如不是他的對手?那你剛剛在笑什麼?你總不會是想收老祖帶回來的人為徒吧?”
“你以為我和你一樣傻?是這小子剛剛問我,說他想要見霜糖。”
“那小妮子的追求者?少見啊,看他這模樣也不賴,若是身手天資都不錯的話,倒是挺適合霜糖的。”
“所以你就看好了吧。”荀方海拍了拍三哥,轉身離開了。
沈北亭正在翻看那本劍譜,然後他驚奇的發現,遊戲係統同樣可以在神識世界生效。於是那本劍譜的閱讀要求就變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