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在此刻,簡極踏進了青山院,循聲而至。
看到眼前的場景,他心中已是一片清明。
“簡管家,不如我們幫助入畫處理掉這碗參湯,如何?”
絳鶯提出了建議。
“非常樂意。”
簡極笑著應允,大步流星走到入畫身邊,一隻腳穩穩踩住她的後背,另一隻手強硬地撬開她的唇齒,而絳鶯則毫不猶豫地將那碗參湯倒入她的口中。
入畫頓時劇烈地咳嗽起來,幾乎窒息。
絳鶯靠近,細致地為入畫整理好衣襟的盤扣,以防其衣衫不整地出現在外,影響到林鴻濤的聲譽。
林鴻濤洗漱更換衣物之後,臉色依舊陰鬱,吩咐簡極:“把她送去齊芳院,讓她在那裡跪滿兩個時辰。”
入畫哭得肝腸寸斷,口中還不斷地懇求:“世子爺,小婢隻想侍奉您……”
簡極動作敏捷,拿起一塊抹布,擰緊後塞入入畫的嘴中,然後強行將她拖拽出門。
絳鶯也隨之離開,坐在外室,雖然口中默念著玉安居士的詩句以求心靜,但內心卻像被貓抓撓一般,蠢蠢欲動,渴望了解齊芳院內的情況。
她強迫自己沉靜下來,不多時,兩首詩已經倒背如流。
這時,青提走進了青山院,絳鶯急忙放下手中的書卷,上前迎接:“青提姐,有何貴乾?”
青提笑道:“你現在身為世子的侍從,身份近乎主子,我哪裡還敢再以姐妹相稱。”
絳鶯臉頰泛起了紅暈,輕輕推了一下青提,柔聲責備道:“彆胡說八道,我哪算得上什麼主子,不要讓人聽見了,還以為我妄自尊大。”
青提收斂了笑容,壓低聲音:“是少夫人喚你過去。”
絳鶯即刻前去稟報,隨後隨同青提向齊芳院行去。
路上,青提問起入畫究竟犯了何等過錯,絳鶯細語相告,青提不屑一顧:“真是自掘墳墓,也難怪少夫人會如此動怒。”
“確實,連世子爺也被此事困擾。”
絳鶯附和著,聲音壓得很低。
到了齊芳院,隻見入畫跪在院子中央,麵頰泛紅,似乎在忍受著難耐的高溫與瘙癢,她的身體扭曲著,掙紮不斷。顯然,那碗參湯裡被悄悄加入了催情藥物,入畫飲下後,藥效突然發作。多虧簡極事先有所防備,將她的手腳束縛,否則,入畫很可能會在眾人麵前徹底失控,暴露身體,舉止失態,甚至可能做出更加不堪的行為。
這一幕,不僅是入畫的恥辱,也是她自釀苦果。她原想利用催情藥物引起世子的情動,從而獲得青睞,卻未曾想到,結果竟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齊芳院中的丫鬟們表麵上各自忙碌,但實際上都在偷偷地用眼角餘光注視著入畫,尤其是那些曾經受到她欺淩的丫鬟,此刻個個心中都充滿了報複的快感。
絳鶯進入屋內,趙曼香麵色鐵青,端坐高處,急需一個解釋。於是,絳鶯將青山院發生的一切詳儘描述了一番。
“她讓我顏麵掃地!”
趙曼香憤怒地捶打著桌子,聲音震得空氣都似乎在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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