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我之間何必這樣客氣?"謝玉蘭假裝嗔怒,目光閃爍著玩笑意味。
在絳鶯的再三堅持之下,謝玉蘭終於收下了禮物,笑顏逐開。
"對了,聽聞你在瑤台月那場大火中也在現場,有沒有受傷?快讓我看看。"
謝玉蘭上下打量著絳鶯,滿眼關切。
絳鶯輕盈地轉了一圈,笑道:"掌櫃的及時保護了我,我隻是輕微扭到了腳,拄了幾天拐杖,現在已經無礙了。"
"那真是太好了,聽上去真是讓人心驚膽戰。你要去光華寺對吧?不如求支簽、拜拜佛,求個心安。"
謝玉蘭對絳鶯的安危顯得頗為擔憂。
正當絳鶯微笑欲彆之際,謝玉蘭卻提出了建議:"要不我與你同去?我在家中也憋悶得很。"
"好主意。"絳鶯欣然接受了這個提議。
謝玉蘭隨即吩咐丫鬟準備隨行物品,二人攜手再次出發。
"二妹,你這是要往哪裡去?"一個清朗的男聲突兀響起,打斷了她們的對話。
絳鶯回首,隻見七位書生從側門魚貫而出,領頭的一位與謝玉蘭頗有幾分神似。
從他的稱呼不難判斷,這便是謝玉蘭的兄長。
其餘書生行禮致意後相繼離去,隻留下兄妹倆。
"我和絳鶯姐去光華寺,哥哥,你有何貴乾?"謝玉蘭佯怒地瞪了兄長一眼。
"哎,我就不能問問嗎?"謝玉蘭的兄長嘟起嘴,裝出一副無辜的模樣。
"誰讓你總是喜歡告狀?今早我已經向母親稟報了行程,你再去嚼舌根也是白搭。"
謝玉蘭得意地拍了拍手。
兄長見狀,隻好拱手作揖,扮出一副乞憐的表情:"愚兄知錯,不敢多嘴。但你們兩個女子單獨出行,我怕不安全,不如我陪同護駕如何?"
"那就委屈你當一回我們的保鏢吧。"謝玉蘭笑得花枝亂顫。
行至馬車邊,謝玉蘭又忽生一問:"哥哥,你不是說今日有友人聚會嗎?"
"唉,還不是因為百裡策,他家境貧寒,又不願意接受我們的資助。這次輪到他做東,但高級的地方他負擔不起,低端的地方其他人又不樂意去,聚會的事情因此一拖再拖。"兄長歎了口氣,言語中透露出幾分無奈。
"百裡策?"絳鶯輕聲重複,這個名字在她的記憶中似乎留下了某種痕跡。
"你也知道百裡策?"謝玉蘭的兄長轉頭看向絳鶯,眼裡充滿了好奇。
絳鶯好奇問道:"他文章真的非常出色嗎?"
"當然!沒想到連內院的你也聽說過百裡兄的名聲。"兄長有些驚訝。
絳鶯之所以會對百裡策有所耳聞,是因為後來他高中狀元,一時名聲大噪。
傳聞中,一個出身平凡的百裡策,竟然能脫穎而出,一鳴驚人,成為萬眾矚目的焦點。
"你們文會需要什麼樣的場所?我恰好有一間茶館。"
絳鶯笑容溫婉,提議道。
謝玉蘭輕輕搖頭:"你可能不知道,我們七個人每個月在玉壺春聚一次,品茶談詩。但那樣的消費,對於百裡策來說,實在是力所不及。"
謝玉蘭的兄長聽後一臉驚訝:"原來玉壺春是小娘子您的產業?真是失敬了。"
見絳鶯麵露疑惑,兄長連忙解釋:"我們七位友人每月相聚一次,輪流主辦文學聚會。偏偏百裡策經濟拮據,我們願意幫襯他,可他卻不肯接受,這讓我們左右為難。儘管玉壺春是個好地方,對他而言卻確實難以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