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布一從嘴裡被拿下來,徐新橋連個磕絆都沒有打的就想要張嘴喊救命。
不過顯然戚元的速度要比他快得多。
他還沒有張嘴喊出聲,戚元已經飛速將破布一把塞回了他嘴裡,這回塞的可要比之間深的多了,幾乎是捅到了徐新橋的喉嚨裡,弄得徐新橋下意識的就乾嘔了幾聲。
一個人徹悟的程度,恰等於他所受痛苦的程度。
對於此刻的徐新橋來說就是如此。
他終於知道,眼前這女人說話那真是一口唾沫一個釘子,不聽她的話,她是真的很可怕的。
戚元微笑著將簪子帶回頭上,嘖了一聲輕笑著活動了一下手腕“徐大人,您看看,您怎麼這麼不聽話呢?不聽話的人,可是要受懲罰的。”
說著,她一隻手捂住徐新橋的嘴巴,另一隻手將那柄匕首拔了出來,然後換了個地方,捅進了徐新橋的肩胛骨。
徐新橋一邊被那破布塞的想吐,一邊感受著自己肩胛骨處傳來的巨大的疼痛,很快就出了一身的汗。
此時此刻,什麼溫香軟玉,什麼花魁,這些美夢全都煙消雲散了。
他哀求的看著戚元,嘴巴裡嗚嗚嗚的想要說話,不停地點頭示意自己可以聽話。
戚元挑了挑眉,麵無表情的拔下金簪照舊抵住他的喉嚨“徐大人,機會寶貴,若是不想身上再多幾個洞慢慢的死的話,我勸你最好這次好好配合哦。”
分明她說話的聲音如同潺潺清水,是一把好嗓子,但是不知道為什麼,聽在徐新橋耳朵裡,這簡直像是催命符。
他瘋狂的點頭。
戚元便拔出了破布,隨即簪子動了動,準確無誤的劃破了徐新橋的脖頸,輕聲說“徐大人,好好說話,我問什麼,你答什麼,好嗎?”
好嗎?!
徐新橋心裡簡直想要罵娘,這殺手還怪有禮貌的!
他難道能說不好嗎?!
喉嚨被塞的到現在都還難受,但是他根本動都不敢動,外麵燈紅酒綠,絲竹聲不絕於耳,嘈雜不已,他顫顫巍巍的問“你,你到底想問什麼?”
戚元單刀直入“很簡單,薊州的那些軍戶,是你們帶去走私的鐵器,也是你們慫恿他們來戚家鬨事,來京城告狀的吧?”
徐新橋立即就變了臉色。
他沒有想到,這個女人一來問的就是這件最要命的事。
他馬上就搖頭“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是嗎?”戚元輕輕笑了。
屋子裡隻剩下一盞羊角宮燈,人家都說,燈下看美人,越看越好看,徐新橋看著戚元姣好的麵容,實在很難把她跟剛才那個把刀子當成玫瑰花一樣插花的變態殺手聯係在一起。
他有些恍惚“你,你想乾什麼?”
“我想乾什麼不要緊。”戚元又將破布塞回了徐新橋嘴裡。
然後陡然變了臉色,轉身將宮燈的紗罩拿開,拿起了蠟燭,開始燒自己的匕首。
徐新橋整個人都不好了!
救命呐!
是不是樸無用派錦衣衛來滅口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