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極度慌亂的時候,是很容易用胡思亂想來掩蓋自己的害怕和驚恐的。
戚元燒熱了匕首,沉著臉一把捅進徐新橋左邊的肩胛骨,將他捅了個對穿。
徐新橋這回連叫都叫不出來了。
癱軟在地上整個人發抖抽搐,眼神驚懼。
戚元站起身來,淡淡的轉身看著徐新橋笑了笑“徐大人,你不說也行,我知道,這事事關身家性命,你不說也很正常,那我們就江湖再見吧。”
她說著,晃了晃自己手裡的蠟燭“我送大人您最後一程吧,把您給燒乾淨了,連棺材都省了。也算是為薊州的百姓做點事。”
瓦剌人年年入侵,當地多少百姓遭殃?!
他們凶狠殘暴。
男人就直接殺死,女人和孩子則掠奪回草原。
多少士兵在為了保家衛國舍生忘死的拚殺?
多少人有家不能回,在戰場丟了性命?!
結果這些蛀蟲,吃裡扒外,勾結瓦剌人,賣給瓦剌人鐵器,讓他們做成鋒利的武器,用來砍向大周的百姓!
這些人,死一萬次,也沒有半點可惜。
徐新橋嚇得尿了褲子,有了剛才的前車之鑒,他毫不懷疑眼前這個女人的話,知道她說得出做得到,所以瘋狂的搖頭,示意戚元拿開自己嘴裡的破布。
戚元卻並不需要他說了。
她譏誚的笑了笑“我說過,機會隻有一次,既然你浪費了,那就沒有了。我這個人,向來說話算話。”
反複無常的小人的話也未必是真話,騙過她一次,她就不會再相信這人第二次。
所以,她將旁邊的燈油傾倒在徐新橋身上,而後將蠟燭擲在他身上,火勢瞬間燒了起來。
花魁的房間濃煙滾滾,很快就驚動了紅粉金樓的客人和護院,隻是火勢太大,他們隻來得及撤離還能動的客人們,等到火勢熄滅的時候,花魁的那間屋子,燒的什麼都沒了。
殺完了徐新橋,戚元就徑直回了戚家。
戚老夫人在家裡一直等著。
軍戶刺殺大小姐,闖進彆莊,隻為了告發真正勾結瓦剌私賣鐵器的是戚家,這件事鬨的太大了,戚家的人自然也都知道消息。
戚二夫人和三夫人都已經哭了一天了。
就怕不知道什麼時候,錦衣衛就忽然上門抄家了。
倒是戚老夫人一直都還強撐著,聽見戚元回家,急忙就親自起身。
戚元進門的時候,便見戚老夫人站起身在等著,便快走了幾步到了她跟前。
戚老夫人在戚元跟前也不裝了,哽咽著問“元姐兒,事情怎麼樣了?你祖父和父親去宮門口跪著,然後便被錦衣衛給抓去了,到現在都沒有動靜”
被抓走那也是常事。
有苦主有原告,而且事關重大,涉及這樣大的層麵,隻怕已經震動了朝野,就算是之前戚震有功,但是也不可能抵消這樣的大罪,會被抓太正常了。
戚元握了握戚老夫人的手,輕聲說“不必緊張,有我在,不會有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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