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得極正義,手還無恥地扣在人家的屁股上。
許慕餘一張鐵青的臉漲紅了,又黑了,眼睛裡的火都快燒起來了。
饒是這樣,還是不肯張口。
換做旁人就算不看眼色,看到許慕餘這麼陰沉可怕的臉該收斂了,可莞春草非但沒把自己的手拿下來,還捏了捏。
比起昨天的小捏一把,這一回她明目張膽、光明正大地整個手掌一收攏,下流地揉了揉。
“嘖嘖嘖……”
莞春草邊揉邊“嘖嘖”作聲,她說“屁股挺大肉挺少。”
屁股上的揉捏感遲一步到來,許慕餘被那戲謔的手法驚得瞳孔都放大了,整個人紅得透透的,像隻燜熟的蝦一樣僵硬地釘在床上,甚至渾身都被氣得發起了抖。
莞春草看他一臉受辱地握緊拳頭,恨恨地咬牙切齒的,就是不肯開口阻止自己,或者罵自己兩句,當真一副寧死不屈的模樣。
她吃吃地笑收回手說“行行行我錯了我錯了,你的屁股大又圓,肉多又有彈性好了吧。”
許慕餘拳頭攥得更死了,臉快黑成鍋底,嘴也氣得抿成一條直線。
莞春草看他氣成這樣還笑話他“你這人怎麼這麼難說話,誇你也不成,男人屁股大好生養,我都這麼誇你了,還擺著個臉,太難伺候了。大男人,胸懷應該跟你的屁股一樣大,這樣才行得正坐得穩。”
許慕餘一雙陰鬱的眼緊盯著她,盯了半天,或者是氣的,或是氣到不想理會,他手一鬆負氣扭過頭去。
他這樣子看起來是氣到無處發泄隻能忍氣吞聲任其去,但在莞春草眼裡成了耍小性子。
她拍拍他的後背說“好了差不多可以了,鬨兩下得了。”
許慕餘背明顯一挺,對於她的觸碰絕對的抵製。
拍了兩下,他還是僵著背,莞春草也就不再管他了。
她心情大好地坐在墊子上,收拾自己擺在墊子上的衣物說“我等會讓劉媽帶我去市場,看看市場在哪裡,順便買點東西。”
東西收拾來收拾去就是沒放進袋子裡,她回頭問他“你要帶什麼東西嗎?吃的喝的還是用的?還是你有特彆喜歡的零食?”
理所當然背對她的人,不可能會回答她的話。
既然他不說話,她就自己做決定了“那我就隨便給你帶點東西了。”
假意收拾東西的期間,莞春草繼續跟許慕餘說話,雖然話都是她說的,但因為許慕餘的不理會讓她看起來更像是自言自語。
她說“我看啊你這個人身體不是一般的弱,屁股是大點可一點也不中用,除了坐著的時候能撐著你的屁股,可架不住你這身子骨。”
“你摸摸自己身上,皮連著骨頭,沒點肉,都瘦弱成什麼樣了。”
“虧得我剛嫁過來。”
她側耳聽著外頭那兩人的聲音,還沒有靠近這裡,看來是還沒說完,她轉頭對許慕餘說“不然的還以為我給你養成的這樣,刻意餓著你,盼著你早死呢。”
“這讓外人怎麼看我啊。”
她轉回去接著自言自語“那可不行,這有損我的聲譽。”
她說“我回頭給我媽打個電話,讓她給你寄點補藥來,我們村那個老大夫可靈了,專治不愛吃飯不愛長肉的。要是條件允許最好把針管也寄來,到時候彆說長胖,一針下去你一夜生八胎都不是問題!”
她誇張地說“我們那老大夫可是神醫!”
許慕餘連眼睛也閉上了,既不看也當聽不見。
莞春草哪管他聽不聽,反正就是要說,她還告訴他“到時候我讓我媽再寄點家裡上山采的草藥,回頭我再給你三天兩頭買隻老母雞,這麼大補我還不信你身體能不好?我告訴你,按照我這麼個補法,沒兩天你就能上山打虎了!”
身後還是沒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