莞春草根本沒睡好,一醒來就驚恐地來回摸著自己的臉。
她對許慕餘驚悚地說“我夢見了我下地乾活在地裡睡著了,夢裡那麼長——長了一身黑毛的毛毛蟲,滾動它肉條子身體到處在我臉上爬!”
她還誇張地用手掌在自己臉上糊來糊去“它就是這樣照著我整張臉爬來爬去!太可怕了!”
許慕餘沒跟她對視上,讓她好好穿上鞋子,陳設他們來了。
一覺睡到陳設他們來了也沒醒,莞春草穿上鞋覺得自己可能是在夢中被嚇暈了“我還在夢裡夢見它們爬到我嘴上又揪又摸的,像是要在我嘴上下蛋!幸虧我嚇醒了,否則真讓它們得逞了!”
許慕餘掃了她嘴角一眼,眼睛彆過一邊,讓她彆胡說“等會還要吃晚飯,再說你要吃不下了。”
“那倒不會。”
莞春草睡夠了許慕餘的大腿,還給他揉揉,她說“陳設他們還吃油炸的綠蟲子呢。”
陳設剛好進來了,跟阿毛搬著一個窗框讓莞春草閉嘴“我那是小時候被大人們誆騙的!他們說那是油炸綠葉菜,我沒吃過他們讓我試試,我那才被騙了!”
陳芝麻爛穀子的事,還記得呢。
莞春草笑話他“瞧你小氣吧啦的,這麼點事還記得。”
“你少廢話。”
陳設扛著窗框進去了,他說“你老公在這呢,我可知道你不少事,你悠著點。”
“大膽!”
莞春草罵了陳設,回頭捂住了許慕餘的雙耳“老公,你彆聽他的。”
許慕餘雙耳被捂住,卻很好奇“所以,你有什麼事不能說?”
“沒有。”
莞春草緊緊捂住許慕餘的雙耳“絕對沒有。”
許慕餘嘴角含笑地看她“真的?”
莞春草的表情瞬間就不淡定起來,似想隱瞞,也似不想瞞,一張臉變來換去,苦得很“也有……一點。”
許慕餘一邊的嘴角彎起“一點是多少?”
莞春草的表情又糾結起來了,她的眼珠子轉個不停,最後一拍大腿“好吧,其實我也吃過,生吃。”
這回輪到許慕餘不淡定了,他的表情也精彩了起來“你說、生吃?”
“生吃什麼?”
“豬腎。”
莞春草語速飛快“我大爺聽人說生吃豬腎補身,那我,那我嘴饞非要他給我吃一口,然後他就給了……”
“……吃完,你還好嗎?”
“挺好……身體挺強壯的……”
“是嗎……”
“是啊……一星期我打哭了陳設四次,挺強壯了吧……”
“那,還真是挺強壯的……”
“哈,哈哈……”
下午乾完活,吃上晚飯了。
飯桌上,陳設夾起一塊大肉塞嘴裡對許慕餘說“你看我說什麼來著,她就是有事瞞著你,一點也不老實。”
莞春草給許慕餘夾了塊肉,白了陳設一眼“少挑撥離間,你被打少了是吧。”
又跟許慕餘說“老公你彆聽他的。”
許慕餘滿滿一碗飯上堆了不少的肉,他給莞春草也夾了塊肉“嗯。”
陳設對許慕餘說“真難為你受得了她,她就是吃多了豬腎才這麼彪悍我告訴你,你被家暴你就知道死活了,她打人特疼!”
許慕餘夾起莞春草給他的肉默默地吃著“她不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