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在關白舒身邊的人都離開了,她獨自來到莞春草她們幾個人的麵前。
像是不經意間經過,也像是經過時聽到莞春草這些迂腐的話而選擇駐足。
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她是衝著於秀來的。
“許太太一直都是這樣,在家控製欲極強,不論什麼都要掌控在自己手中才行。要是無法掌控,就是丟掉臉麵,也要做到。”
關白舒對於秀冷冷笑道“這麼多年了,您還是一點變化也沒有。”
“早年插手兒子的出國事宜,插手丈夫的情感關係,還置彆人於不顧。”
她瞥了莞春草一眼“現在又插手彆人的婚姻大事。”
“您還是什麼都管啊。”
這些話大有撕破臉的意思,在場的除了莞春草,都知曉她們之間的不對付,也都不怎麼言語。
麵對白家人,於秀早就知道該怎麼應對,就是臉上的表情險些崩不住,但還是反擊得很好“我們家的家事,就輪不上外人管了。”
於秀的反擊是很好,這也是大多數人不會插嘴她們之間的原因。
她們之間並不是單方麵的侮辱,是有來有回的。
莞春草能看見關白舒淡漠的臉上似有一僵。
再眨眼,就不見了。
關白舒舉起手中的杯子隔空一敬“那您可要好好處理您的家事,畢竟沒幾個人知道您這一路走得有多辛苦。要是知道了,還不知道怎麼體諒您。”
於秀同樣的臉上也僵了,她也隔空舉起一個茶杯“就不勞關小姐費心了。”
關白舒並未說什麼,又舉了杯就走了。
可嘴角沒有隱去的笑意,昭示她的勝利。
果然關白舒走後,於秀的表情還是那麼難看。
這幾個太太都勸她“她剛回來,你就不要為了這點小事跟她生氣了。”
“就是,這麼多年,你們回回見到都是這樣,都成習慣了,沒必要生氣。”
“她就是個丫頭,你一個大人還跟她計較不成。”
於秀也不知道聽沒聽進去這幾個太太的安慰,她隻是回頭去看莞春草。
看到一臉懵的莞春草,她才和莞春草說“彆理那個丫頭,離她遠點。”
末了覺得莞春草可能沒聽懂,就在她耳邊低聲說“那個大小姐囂張跋扈,看不起彆人。”
莞春草看看於秀,又看著那邊漸漸重新聚集的人群點了頭。
關白舒可不是什麼丫頭,人家也有囂張的資本。
宴會的主人家林太太眾星拱月般出來時,沒理會任何人,她徑直走到關白舒身邊,牽起了關白舒的手。
林太太親密地牽起關白舒的手說“白舒現在是我們在海外分公司的主理人,可是我們家的大功臣,最近好不容易回國了,我請她來家裡聚一聚,你們可要看在我們家的麵子上彆為難人家關大總裁。”
林太太這麼鄭重地介紹一個人,還抬得這麼高,其看重之意不在話下。
在場的還有誰看不出的,周圍的人接連應和,都誇關白舒是個人才是個精英能乾的人雲雲。
介紹了關白舒,林太太又牽著關白舒去跟彆人說話,接觸的人看起來都是身份尊貴的貴客。
既然重點在那,也就沒彆人什麼事了,於秀又跟她身邊這三個太太繼續閒聊起來。
也許是怕莞春草露怯,也許是什麼彆的原因,於秀跟這幾個太太聊天沒再帶著莞春草,身形也在有意無意間遮擋住莞春草。
莞春草樂得清閒,拿起桌上的茶和糕點,自己動手,該吃吃該喝喝。
這些太太什麼都聊,莞春草在旁邊吃著喝著也聽了一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