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霄雲!
許言午如遭雷擊,心中隻有一個念頭,看來今日是要交代在這裡了!肖讓也愣在當場,不知吳秀何時與淩霄雲扯上關係。
突然,許言午放聲大笑:“能死在槍仙手上,我許言午不枉此生!”說完再也支撐不住,脖子一歪,死在當場。那群扈從聽到淩霄雲的大名,嚇得屎尿齊流,戰戰兢兢。吳秀見狀,秀眉微蹙,更覺厭惡。淩霄雲知她心意,從許言午身上抽回長槍,狠狠插在地上,一眾扈從好似被重物擊中,橫死當場!肖讓哪見過這等場麵,忙跪倒在地上,連連磕頭求饒。
淩霄雲一步一步走向肖讓,麵無表情說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若是尋常男歡女愛,正大光明追求吳秀,淩某斷然不會插手此事,可一來你並非真心,二來依靠家世,仗勢欺人,想光天化日之下強搶民女,若是換做旁人,以淩某涼薄的性子,或許也會事不關己,至多路見不平,小小懲戒一番,可你千不該萬不該,居然打起吳秀的歪主意,敢動我淩霄雲的女人,你有幾個膽子!”
聽到淩霄雲當眾稱自己是他的女人,吳秀心中小鹿亂跳,俏臉通紅。
肖讓伏在地上,瑟瑟發抖,帶著哭腔道:“小人真是有眼不識泰山,當真不知道吳秀是槍仙大人的女人,淩大俠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就饒了小人吧。為表謝意,待小人回去之後,定讓家父送來黃金百兩,聊表心意。”
淩霄雲冷聲道:“你爹可是投靠了大楚鎮南王?”
肖讓心中一喜,答道:“正是,淩大俠若是有意,小人可引薦大俠與鎮南王相識,之後平步青雲,享不儘的榮華富貴!”
豈料淩霄雲卻是嗤笑一聲:“鎮南王又如何?惹惱了淩某,就算是你們楚王也彆想安穩!”說著一槍了結了肖讓,“到了黃泉路上,安心等著你的主子吧!”
解決掉這些小麻煩後,淩霄雲走向吳秀,麵帶微笑說道:“這麼些年,你一個人守著你爹留下的這份基業,一定很辛苦吧。”
吳秀紅了眼睛,歎道:“你總算肯出現了?沒什麼辛苦不辛苦的,家父留下的家業,我吳秀無論如何也要拚死守護。”
見淩霄雲欲言又止,盧懷遠眼珠一轉,高聲叫道:“師娘,二師父今日是來娶你過門的,就看你答不答應了!”
二人都被逗笑,吳秀更是羞紅了臉,啐道:“你教出來的好徒弟!”
淩霄雲狠狠瞪了盧懷遠一眼,轉過頭看著吳秀,一臉正色道:“之前淩某一直認為,想要成為天下第一,就不可被兒女情長所拖累,所以即便我心中愛極了你,當麵卻始終對你冷若冰霜,直到受劍神開解後,才翻然悔悟,我淩霄雲這二十年來都錯過了什麼,秀秀,我隻問你一句,你可願意嫁給我?”
吳秀抹了抹眼睛,澀聲道:“可我今年已經三十四了,都是老姑娘了,嫁與不嫁又能如何?”
淩霄雲伸出手,替吳秀輕拭眼角淚水,柔聲道:“一點也不老呢,你還是如淩某初見時那般美麗動人,我淩霄雲能遇見你,連神仙也不想做了。”
吳秀聞言,一頭撲進淩霄雲懷中,喜極而泣:“你知道麼,這一天,我等了整整二十年,好在老天待我不薄,你還是回來了!”
淩霄雲歎道:“是啊,我回來了,這些年苦了你了。”
二人耳鬢廝磨,互訴衷腸。突然盧懷遠在一旁輕咳兩聲,笑道:“師父師娘不知羞。”二人這才驚覺還有旁人在場,連忙分開。吳秀羞紅了臉,淩霄雲佯怒道:“好你個小兔崽子,敢取笑為師!”盧懷遠趕緊躲到吳秀身後,哇哇亂喊:“師娘快救我!”
吳秀也被盧懷遠逗樂,笑道:“遠兒乖,之前都是師娘錯怪你了,這次多謝你啦!初次見麵,師娘沒準備禮物,倒是有一樣東西可以送給你,不知你願不願意收下?”
盧懷遠喜道:“是什麼禮物啊?”
吳秀微微一笑,問道:“你可知道這些壞人為何三番兩次前來騷擾?”見盧懷遠搖了搖頭,解釋道:“這些人來,無非是為了當年家父所撰寫的那本《如臂經》槍法,師娘受製於女子之身,先天之力較弱,練不成家父那種剛猛槍法,你師父又天資過人,這本槍譜對他而言,幫助微乎其微,師娘就將這本《如臂經》送給你,望你日後勤加修煉,將先父畢生所學發揚光大!”
盧懷遠似事知道此槍譜的珍貴,忙推脫道:“這份禮物太貴重了,遠兒不能收。”
吳秀揉了揉他的腦袋,笑道:“《如臂經》放在師娘手上,白白浪費了,況且有你師父在,師娘以後就不會再舞槍弄棒啦,先父畢生心血都在這本槍譜中,你作為槍仙唯一弟子,當然有資格擁有它,也隻有傳給你,師娘才能放心啊。”
淩霄雲也在一旁附和道:“長者賜,不可辭。盧小子,彆辜負你師娘一番美意啊。”
見二人一唱一和,盧懷遠這才答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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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淩霄雲將盧懷遠交給吳秀照看,自己則孤身一人,殺向肖府,肖山河昨日已獲悉兒子的死訊,連夜飛鴿傳書於大楚鎮南王陳謙,尋求幫助,自己則斥重金在附近幾座城池聘請高手護衛,可一來燕國覆滅後,所有城鎮不複往日繁華,尋常武人再無油水可撈,紛紛離城,另謀出路,二來當得知要對付的人乃是天下第二的淩霄雲,全都打起退堂鼓,畢竟大器榜上任何一位,都絕非這些三流武夫可抗衡,肖山河給的銀子再多,也得有命花不是。
飛書鎮南王渺無音訊,附近又無人敢出手相助,肖山河自製難逃一死,將家眷儘數遣散,隻留下自己一人獨自等候淩霄雲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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