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祁家來說,這已是相對公正的結局了。畢竟小小的祁家,想要與枝繁葉茂的王家對抗,無異於蚍蜉撼樹。在此次案件中,大理寺和永樂王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因此祁禦史感懷在心,多次相助,這些都是後話了。
除了這個消息,掠羽還告訴薛洛,“今年三月三,皇後將效仿文人雅客,在宮中舉辦一場流觴宴。王爺的意思,是讓二姑娘托詞彆去了。可您若是要去的話,他也儘量抽出空過去。”
薛洛的眉心微微閃動,“流觴宴會有哪些人過去?”
掠羽撓了撓腦袋,“無非就是些長興的姑娘和郎君們,沒什麼特彆的人。”
“那流觴宴,是會像之前那樣男女分席而坐,用屏風遮擋,還是以水相隔,相對而坐?”
“應是相對而坐吧?不然還怎麼飲酒暢談呢?”掠羽十分篤定,“最多是男女隔些距離,肯定不會用屏風遮住的。”
薛洛計上心來,“好,如此我便去一趟。”
“哎!”掠羽一口應下,又瞪大了眼睛,“什麼?”
汀蘭被掠羽的樣子逗笑了,“楊司馬,我們姑娘讓您回去告訴王爺,她要去赴宴呢。”
掠羽本想勸兩句,又轉念一想,自家王爺也沒把話說死,就點頭應下,回去複命了。
果然如掠羽所言,二月的最後一天,薛家收到了後宮下的帖子。帖子上邀請了薛洛和薛沁姊妹二人,可薛沁以千牛衛最近在強化訓練為由,直接回絕了。
趙錦初給薛洛遞了信,說是與蠶戶約好了商談,讓自己赴宴時多加小心。
因此到了那一日,薛洛用完了早膳,便一個人坐上馬車,朝宮中去了。
在宮門口換馬車時,好巧不巧地,碰上了容頤縣主。容頤縣主看到她,奇怪問道:“你怎麼來了?”
薛洛有些不解地望向她。
容頤縣主對她勾了勾手,一副霸氣的小模樣,“你上來,和我一起坐!”
馬車上,薛洛才知道,原來,皇後舉辦這場“流觴宴”,是為了給皇子公主們物色人選的!
難怪,李玄然讓自己托詞不來,是這個原因。
自從除夕夜,他向長輩們表示要求娶自己後,便沒有下文了。他在自己麵前,雖然表現地直來直去,可薛洛知道,他心思縝密,善於謀劃,或許這段時日,在周旋著婚事吧?
畢竟,自己流言纏身,又患有癔病,加上年紀也老大不小了,要想讓皇家接受,恐怕不是一件易事。
想到此處,薛洛不禁臉上發燙。自己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在肖想些什麼呢!
“薛洛,薛洛?”容頤縣主在她眼前擺了擺手,“你在發什麼呆?我在問你話呢!”
薛洛猛地回了神,臉上還是一片茫然,“怎麼了?”
容頤縣主沒好氣道:“我在問你,你家最近給你張羅婚事了沒有?”頓了頓,又不情不願地補上,“你與永樂王之間是真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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