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這才哪到哪,以後咱倆熟了,你就知道姐姐有多厲害了!”
“姐姐?”盛弘硯笑著反問道:“打眼一看,就知你比我要小上幾歲,怎麼你還當上姐姐了。”
藺音心撓撓頭,想到自己實際年齡確實比眼前這個弟弟要小,隻好訕訕笑了笑,在心中腹誹道:
暫且同意你的說法,不過我可是實實在在的大姐大。
不知為何,她與盛弘硯雖隻有幾麵之緣,但在他麵前,藺音心總能放下防備,十分放鬆。
與他交談時更是有一種潛在的默契,往往不需多說,他就能懂她的意思。
這個弟弟雖然看上去並不算可靠,但他談吐甚為乾脆,為人也頗爽利。
加上他是二叔的好朋友,藺音心竟越看他越順眼。
兩人火速達成一致,將劉謹定為接下來的重點關注對象,順著這個方向繼續探查下去。
盛弘硯向藺音心說了他的計劃:
甘洛那邊已經去查劉謹的身份,待有明確證據後,他自會去找錢牧。
藺音心看得出來,盛弘硯不想亮明身份,可無論如何,錢牧都是京都知州,算是朝中重臣。
他若真是普通的江湖遊曆人士,怎麼聽那語氣,似乎輕易就能讓錢牧聽命於他。
除非他是宮裡的人。
藺音心再次被自己這一猜測點了一下。
可轉念一想,並不記得二叔前世和宮裡哪位皇子交好,且若他是宮裡人,怎麼來去自如,不被束縛。
也罷,若他真是宣王......那便是吧,誰說不能與皇子做朋友!
本來她前世與宣王就不熟,屬於是隻知其名不知其人,這一世有幸相逢,即是緣分,想來能有個並肩查案的夥伴,也甚是不錯。
況且藺音心還有一驗證之法,藺府先前給朝中要臣都遞了中秋宴請的帖子,退一步講,若阿宣真不是宮裡人,那也定是重臣或重臣之子。
到時在藺府中自會相見,謎底自然揭曉。
藺音心沒再糾結,趁著天色未暗,與盛弘硯就此彆過。
——
藺府上下仆從忙裡忙外準備過中秋節,張氏作為藺家主母,自然不閒著,忙到腳不沾地。
既要打點家裡諸事,又要關照府外交際。
藺音心惦念著鄧瀾,自從那日送帖時見她一麵,已經好久沒有機會再見到她了。
甚至有時在睡夢裡,藺音心也會因為想念,一聲聲喚著母親。
藺府那場中秋宴席是她再見鄧瀾的好時機,藺音心每日掰著指頭倒數,總算盼到了這一天。
佳節的前一日,是藺府宴請眾官員的日子。
藺問渠身處高位,往常皆是彆人仰視他,但他從不因這些仰視而忘乎所以。
他知道自己這人人羨慕的位置並不好坐,有許多看不見的難處。
對於一眾與他共事的高官,他更是看得極重。
所以每年中秋節前的宴請,是藺家最重要的一次活動,請來的全是朝中要員。
鄧瀾一早便收拾妥帖,與沈銘兩人同行,車內裝著不少給藺家人準備的禮物,她深知藺府上下的關係,給每個人的禮物都不一樣。
因著前陣子藺音心受了驚嚇,雖然看著沒什麼大事,她仍是多準備了幾樣精美的小玩意,打算一並送給她。
藺音心早已等在門口。
前世她對脂粉裝扮從不在意,衣服不是白就是黑,鄧瀾就她一個女兒,總想讓她穿著鮮亮明豔些。
今日她特意穿了鄧瀾喜歡的淡粉色褶裙,無奈年紀還小,裝飾無法太過濃重,隻由倚月編了個極乖巧可人的發揪。
各府夫人小姐拜見進府,藺音心翹首望著目力所及最遠處,終於看到了鄧瀾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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