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放心,這個我已經想到了,咱們下一次的請願如何安排?”
——
請願一事如同旋風般迅速傳開,民間百姓對這種事倒是不甚關注,隻當個新鮮事聽聽,順便羨慕一波請願團。
“聽說那群從山東趕來的老人啊,沒少得陛下賞賜,離開客棧的時候,個個喜笑顏開呀。”
“說來也算不容易,這麼大年歲的人,從那麼老遠趕過來,得走了多長時間呦。”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可是聽說這次來的人原本不止這些,因為長途跋涉,路上折了幾個,到京城後便隻剩二百來號人。”
“你說得可是真?這可了不得!”
“噓!彆張揚啊,那還能有假,我侄子開客棧的,那群人有一波就住在他那裡,親口說的呀。”
“那算了吧,還是命要緊,那點賞賜呀,我可不羨慕了。”
酒館裡幾桌人圍在一起,觥籌交錯間你一言我一語,談論著京都街頭最新鮮的泰安請願團一事。
而宮中之人對這樁新聞的敏感程度可就不止停留在賞賜上了,除了幾個早朝前從東華門外一直到在太和殿內,全程目睹事件過程的朝臣。
所有人都在動用自己的人脈事無巨細地打探這件事的全貌。
嫻妃往日是後宮最不愛湊熱鬨的人,可架不住這次熱鬨找上門來,而她對這件未曾聽聞過的事很感興趣。
於是坐在自己的芝蘿宮偏殿,靜靜聽江佑飛的妻子,自己的弟妹與她娓娓道來。
正說著,恰逢盛弘硯前來請安,坐在一旁有些犯困的江琦見到表哥,瞬間困意全消,開心地起身迎他。
“兒子問母妃安,舅母來了。”
“見過殿下。”
江夫人依製徐徐行了一禮,江琦也跟著一本正經問候:“見過殿下。”
盛弘硯走到她身邊,朝她腦袋上輕輕拍了一下,笑道:
“免禮免禮,幾日不見表妹怎麼這麼乖巧了?”
江夫人知她兄妹倆關係好,在旁笑道:
“琦兒一向喜歡與殿下玩耍,時常顧不得禮節,我回去沒少說她,今天總算得體了許多。”
嫻妃對江夫人這隻分寸懂禮節的性子一向很是欣賞,道:
“你我一家人,在外人麵前拘一拘也就罷了,自己麵前不必多禮。”
盛弘硯命人將自己拿來的那盆龜背竹放到後庭花園中,坐到嫻妃旁邊的榻上,饒有興趣地問道:
“母妃和舅母可聽說今日那請願團入宮一事了?”
“你來之前,我們正在聊起此事呢。你舅舅今日一早就在東華門看到了那個請願團,說幾乎全是花甲之年的老人呢。”
“果真如此?我剛聽到時還有些不信。”
江夫人開口道:
“是啊殿下,主君親眼所見,其實進宮麵見聖上的也就三個人,其餘人全在東華門外候著呢。要不是他上朝去得早,興許還瞧不見這些人呢。”
“奇,真是奇,我原以為前陣子那天書一事就足夠震撼了,沒想到如今又有百姓感念皇恩,從那麼遠的地方趕來,母妃說這豈不是一樁極令人振奮之事?”
“說明父皇真乃一代明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