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現在卻老成了這個樣子。
剩下那半句話,沈明謙沒忍心說出口。
他轉頭對二弟和知於解釋了自己和老伯相識的前因後果,二人這才恍然大悟。
“那敢情好啊大哥!原來你和老伯是故交,那我這冤屈可有化解的希望了!”
沈明博對眼前情景了然,不覺豁達許多,他沒等大哥交代,便趕緊扶起還跪在地上的老兩口。
“二位請坐,知於,給老伯和大娘搬椅子來。”
“不必不必,這位想必就是將軍的兄弟吧!真是大好男兒,大好男兒!”
吳老伯情緒仍未完全平複,華麗的詞不會說,隻是緊緊拉著沈明博的手。
“老伯,我們這次請你前來,是有事想要問你......”
“將軍彆說了,老漢知道,我和老伴此次進京,就是為的這事。”
他不知沈明博頭銜,隻同稱呼沈明謙一樣,叫他為將軍。
沈明博雖知他叫錯了稱呼,但“將軍”二字聽來到底順耳,便沒有糾正他,接著同他聊起來。
“老伯,你聽我說,你兒子的事呢,我們也知道了,說實話我們也很難過,不過你二人勢單力薄,想為兒子報仇實在困難了些。”
沈明博還在一旁勸慰老兩口。
他們適才激動成那個樣子,一定是看到沈明謙這個舊相識,覺得找到了說理的地方。
想給兒子失去的命討個公道吧。
也不知他們是否知道自己兒子所乾的事情。
“不是,將軍誤會了,不是因為二平。”
老漢心上著急,不由得離開剛坐下的椅子,揮著僅剩的那雙手臂向他擺手。
“老漢來京城不是因為兒子,是因為兒子留下的信。”
他強撐身子站在原地,從衣服裡掏出一個破布袋子,遞給沈明博。
沈明博從他微微發顫的手中接過那布袋子,解開袋口係著的繩子,裡麵是個更小的布袋。
他沒有任何不耐,手上動作更急,又拆開,裡麵還是一層。
打開這第二層,才隱約摸到裡麵東西的形狀,方方正正,很硬,似乎是一張草紙。
沈明博耐著性子再往下拆,直到解開第四層才看到裡麵那件東西的一角。
確實是張紙,但上麵有字。
是一封書信。
他趕忙打開,匆匆掃了一眼,署名二平。
“老人家,這......這是?”
他大概掃了一眼裡麵的內容,這是粟留給父母的信。
但上麵所寫的內容,大部分卻與眼前這兩位老人無關,更多與他有關。
“二平告訴我們,如果半個月還沒回來,就是出事了。”吳老太這句話剛一出口,傷心事便被勾起,淚如雨下,
“後來果然就沒回來。這封信是他走之前留給我們的,說裡麵寫著他先前乾下的事。”
老人說起自己的兒子,就好似剛才的吳老伯,比他哭得還要厲害,但她嘴裡的話沒停:
“他說,若回不來了,就讓我們找地方先避一避,把這信好好留著,等風頭過去了,進京尋沈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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