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關你自己的安危,你怎麼看到吳老伯就心軟了呢?”
沈明博心照不宣地瞥了他一眼,沒有說話,隻等著繼續被訓下去。
大哥的心軟想必與自己不相上下吧,要不他怎麼一句話都沒問那老兩口呢,明顯是不想再戳他們的痛處。
他怕自己這個弟弟受委屈,故意唱白臉,其實心中並不這麼想。
“我看呀,大哥說得有道理,吳老伯出去後,說不定會有危險,還是留在我們家裡比較安全些。”
“就是......”沈明謙讚同地點頭,卻看見沈明博在一旁目不轉睛地看著自己。
回瞪了他一眼,道:“看什麼看!老兩口的住處就由你去安排!”
說罷,拂著袖子向正廳走去。
沈明博輕笑著跟上,兩人又勸慰了老兩口幾句,送他們回了廂房歇息。
“你這行蹤,這下可以暴露了,不然呐,康季達急了眼,說不定不等拿住你,就一書折子上到陛下那裡了。”
沈明博拿著粟的書信,點頭稱是,道:“那我就聽大哥的話,來一招引蛇出洞吧。”
翌日。
“康大人,康大人!”
錢牧一大早便坐著軟轎,直奔康家大門前,大腹便便地跑著進了康府。
“我找康大人,有急事,趕快通傳呀!”
他對門人大吼,惹得那人極為不快。
“找人也要等一會兒,我不是飛毛腿,沒法子一下就跑老爺的院子裡。再說了,我家老爺忙得很,您是哪位?”
他故意裝作不認識錢牧的樣子,錢牧急道:
“京都知州錢牧,你小子裝什麼蒜呢,我有要事,還不速去秉明!”
門人這才懶懶散散地應了聲“是”,轉身往院裡去了。
“真是一群狗仗人勢的東西。”
錢牧氣得低聲罵了好幾句,站著等了大半天,才見康季達慢悠悠地走了出來。
“錢大人何事?一大清早的在我門口叫嚷。”
見到康季達,錢牧似變臉般,神情立馬變得溫順起來:
“大人,我是有要事前來向您稟報呀,您猜誰回......”
康季達不耐地擺了擺手,“不就是沈明博回家了嗎,我昨晚就知道了,錢大人今日才知?”
他說罷,極為不屑地瞥了錢牧一眼,仿佛在說:
等你的消息,黃花菜都涼了。
“大人神通呀,大人神通,原來早就知道了。”
錢牧悔恨地腳趾都扣在了一起。
怎麼偏他就知道了呢,我這好好的表現機會又付之東流了。
康季達冷哼一聲:
“錢大人怕是忘了我前鋒營的實力了吧,哪怕一個小蟲子飛過,隻要它進了京都城門,都逃不過我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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