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問渠注重結果,既然撲了空,再怎麼給他道歉又有什麼用呢?
所以與康季達說起話來也並不怎麼客氣。
“詳細說說,為什麼會撲空?”
江佑飛與他說起這事時也是一副頗為遺憾的樣子,不過他不像康季達這般痛心疾首。
事情往往很難按照預想的方向去走,既然出了變故,那麼遇山開山,遇水架橋。
沒必要一直沉迷在上一步的失敗裡。
康季達提前打好的滿腹草稿,道歉之辭一點沒用上。
於是將那天的情形大體講了一遍。
藺問渠邊聽邊點頭,與江佑飛講的基本一致,隻有一處不同。
江佑飛特意與自己說了康季達去前鋒營調兵的時間,大概有一個多時辰。
而在康季達口中,他是以最快的速度去調來前鋒營的兵將。
為了方便公務,康府離前鋒營處並不遠,加上調兵時間。來回一個時辰,平常人看不出來,但細一琢磨就會發現,時間偏長。
藺問渠並不十足肯定這件事的失敗與康季達有關,但起碼能想到的地方他就不會忽視。
隻是不用向當事人聲張罷了。
“那想必就是那家鋪子裡的人有所察覺,我倒沒想到喬唯庸喬大人與這件事有關係呢。”
藺問渠聽罷,淡笑著看向康季達,那神情仿佛在說,這不是有新發現嗎?
“下官也沒想到喬大人在其中還能有一手呢,說來也巧,那個鄭大人竟然第一時間就把喬大人搬了出來,偏偏那個掌櫃還就放了他。”
隻要自己不暴露,其他人他可管不著,喬唯庸自己的手下不管用,就看他自己怎麼解釋了。
藺問渠拍拍手邊椅子扶手,
“那既如此,我想喬侍郎這一麵是一定要見的咯,康統領與我同去戶部,我們與鄭沛,江侍郎一同聽聽吧。”
“是。”
康季達起身跟在他身後,相攜出門,在往外走的路上與藺音心撞了個正著。
“父親安。”
“心兒你這是要去哪兒?”
“我去祖母那裡,這位是?”
“哦,這是前鋒營統領康大人。”
藺問渠轉頭向她介紹,又對康季達道:“這是小女。”
康季達客氣地朝她點了點頭。
對於康季達的相貌,藺音心再熟悉不過。
她依著對長輩的禮節向他行禮問好,眼神在他麵上多停留了隻一秒。
“父親要出門啊?”
“沒錯,我去戶部有點事情,你同祖母還有你母親說一聲。”
藺問渠急著出門,囑咐了一句便離開了,藺音心目送他和康季達拐過廊道。
“小姐,咱們乾嘛從這邊去老夫人屋裡頭啊,明明剛才那條路更近。”
跟在她身後的暖杏不解發問,藺音心扭頭看了一眼空空的長廊,道:
“過來打聲招呼。”
喬府。
喬唯庸在書房內左右踱步,眼看就要到這節骨眼上,這一下把他打了個猝不及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