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鎮越坐在一旁無奈看了他一會兒,實在被他轉得頭暈,手高高抬起對著他直喊:
“彆走了,消停坐會兒行不行!”
“我......”
喬唯庸又氣又急,可又不能在秦鎮越麵前發太大的火,畢竟這事要硬說,與他也不是一點關係沒有。
“你什麼你,想辦法呀!我就說彆搞這麼大動靜,你們偏不聽,這下出差錯了吧。”
秦鎮越使勁白了他一眼,恨鐵不成鋼般用手指點著他,說著說著也來了氣:
“殿下缺你們那點錢嗎,啊?非要弄這個。”
喬唯庸緊閉著雙眼,仰天歎了口氣,回身湊到他跟前,言辭懇切:
“老師,我這不也是為了給殿下出分力嗎?”
秦鎮越冷著臉哼了一聲,扭過頭不想看他這副樣子,可又不能任由他這麼被動,半晌道:
“等著吧,過不了多久藺問渠就來喊你了。”
“藺......首輔?這,他一時半會兒還顧不上這事吧,怎麼也要先過李霖那邊一下吧?”
喬唯庸臉上的焦慮更甚,急忙出口發問。
“你啊,我就說你還是太嫩了些,康季達不都說了嗎,這事不是李霖要查,是藺問渠授意!”
“那他也......”
“那他也不至於親自過來?你還是不夠了解這個藺筒子,他盯住的事情,沒有不上心的。”
秦鎮越輕歎口氣,自己胸中壓著的火多少釋放了些,稍稍平靜,他也明白,不能就這麼看著不管。
於是兩人間的氛圍停滯了幾秒,他開口道:
“你也彆太上火了,喬辛不就在康府嘛,他們沒證據,能那你怎麼樣。”
“對,對,他們沒什麼證據。”
喬唯庸囁嚅著,死死盯著地麵,不一會兒,他終於老實坐回了椅中。
“記住了,你什麼都不知道,東街那個鋪子,甭管他是收炭火,收房子,還是收黃金,都跟你沒有關係。”
秦鎮越到底是久經沙場的人,無論麵對什麼大事都能做到沉穩不慌,他隻幾句話,就給喬唯庸吃了顆定心丸。
“我都聽老師的,以後也是,再也不自己胡亂做主了。”
“那你就著人把那些收上來的炭火賣出去吧,這京都滿城人眼看就要用上了,你缺這個德,全壓到自己手裡,得凍死多少人啊!”
支完招,秦鎮越把話題再次轉回到炭火的事情上,喬唯庸臉色立刻變得生硬,笑著敷衍支吾道:
“一定,一定。”
“大人,外麵有人自稱是戶部的,叫您去一趟。”
喬唯庸微微挑眉看了秦鎮越一眼,心想果然還是先去戶部見李霖吧。
結果到了戶部他就傻眼了,藺問渠端端正正就坐在屋中央,一看就是正等著他呢。
“下官見過藺大人。”
說罷又轉身與其他人行了禮,站在那裡靜靜等著藺問渠發話落座。
“坐吧喬侍郎,我們想問你一些事情,還請喬侍郎如實答複。”
喬唯庸心裡咯噔一下,但仍是臉上掛著笑意,微微點頭道:
“那是自然,我定知無不言,首輔儘管問便是。”
“鄭大人,你先把昨日的事情與喬侍郎說說,我們在座的幾位也都互相通個氣,不要你傳我,我傳你,把哪個環節漏掉就不好了。”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他雖是隨口一說,有些人卻心虛地垂下眼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