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一天隻學了運氣,但藺音心在回去路上隻覺身上輕鬆異常,與自己晨練後大汗淋漓的那種輕快不同。
而且沈明謙全程親自教學,有好幾個時刻,她甚至夢回前世父親帶教自己的時候。
那些時光本來離她很是遙遠,被她遺忘在了記憶深處,可經這一趟,記憶卻如泉水一般,止不住地往外簌簌流出。
回到藺府上,張氏照例要詢問幾句她在沈府的習練情況。
一瞧她這紅撲撲的小臉,她驚得直感歎:
“女兒啊,你沈伯母是給你吃了什麼好吃的了嗎?怎得今日臉色這麼好看。”
藺音心笑著奔到她麵前,親昵道:
“母親,我每次去的時候沈伯母都會給我好多好吃的呀,不是因為這個。”
“那是為何?”
張氏更奇,女兒不但臉色好看了許多,不似平常泛著沒精神的白氣,而且心情似乎也很不錯。
“因為今天呀,不是榮叔帶我習練。”
“那是誰?”
“母親猜猜?”
張氏想了一下,繼而露出一抹會心笑意:“一定是嘉寧伯吧。”
“對,就是沈伯父。”
藺音心坐在張氏屋裡的暖榻上,將今天在沈家習練的事情給她講了一遍,隻是沒說沈明謙小時候生病的事情。
張氏聽了很是開心。
自己這個小女兒乖巧懂事,她對她最大的心願便隻有身體健康這一條。
原先藺音心更小一些的時候,身子比現在還要差,張氏經常親自晝夜守在她身邊照顧著。
生怕孩子有個三長兩短。
她過了十歲之後,身子逐漸調理的得力了些,張氏這才舍得放開手,讓她自己獨立住著。
聽孩子這般說,沈明謙那個什麼運氣的法子定然與自己女兒這身子十分相配,隻練了這麼一次,就有如此明顯的效果。
若是堅持下去,那對於藺音心身體的恢複更是錦上添花般的存在了。
“你沈伯父在武學上的造詣那自然是沒得說,不過這個法子到底不是太醫開的,我看呐,回頭還是要與穆太醫商量一下,看能不能這麼辦。”
藺音心點點頭,絲毫不因為張氏的這點謹慎而心生芥蒂。
張氏是個心思大條,甚至有些馬虎的人,但她早就發現,隻要遇到與自己身體相關的,她總是格外細致。
她這是出於母親的本能,她能有這麼關心自己的母親,無比高興和慶幸。
“母親,這幾日瞧你臉色也很不錯呀,是不是心情好了很多?家中支出賬目的事解決了嗎?”
藺音心與張氏閒聊著,不由說起前一陣她向父女倆吐槽的物價一事。
“這幾天你父親正在解決那事呢,母親倒是不怎麼擔憂了,畢竟花出去的錢都是必要的,隻要這個檔口把物價趕快穩定了,之後也便恢複正常了。”
“可我昨日去向父親請安,瞧著他倒是悶悶不樂,還把大哥留在房中又是一陣商議呢,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件事。”
張氏擺擺手,
“那件事現在不光是你父親在關注,甚至宣王都插手其中了,想必難辦。不過不用太過擔心,戶部也在調查,不少人都參與進來了。”
“宣王?盛弘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