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個嬰兒!”
梁師傅喘著粗氣,剛才他本來已經必死無疑,被十幾個小鬼兒往水底拖拽,可突然小鬼卻鬆了手,一哄而散,他這才有了逃生的機會。
我眯起眼睛,看了一眼河中的女屍,親自拿出罩子,這次輕而易舉的就把女屍給網住,梁師傅也很驚奇,和我一起把女屍給提了上來。
女屍被放在了亦莊,等著本家來領。
黃河裡出現河中精怪並不稀奇,稀奇的是,這十幾隻小鬼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我到了以後來,這就有點奇怪了,感覺像是那妖道搞出來的。
梁師傅一個人住,無兒無女,有個老婆,也在幾年前下河淹死了。
他說他這種人命太硬,跟著他會克死人,因為職業特殊,再加上他也沒打算再娶,就一直單著了。
吃了晚飯,是黃河鯉魚,和普通的鯉魚不同,這種魚肉質鮮美,完全沒有土腥味兒。
我一個不愛吃魚的人都吃了大半隻。
就在我們準備睡的時候,那個老大娘又跑了過來說:“梁師傅,河邊上來河神了,快去看看嘞!”
說完也不等梁師傅說話,扭頭就走。
我還挺對這個老大娘好奇的,通風的是她,但撈屍的時候卻見不著。
聽到有人活著上了岸,我又偷偷卜了一掛,得出八個字:前途多舛,化險為安。
路上我問黃師傅那個女的是誰,黃師傅說,那是河神娘娘的人間化身,不能多談,我也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
梁師傅和我又一起到了黃河邊,正好看到魯大升夾著一個孩子,旁邊是一口棺材,棺材上站著一隻白狼。
不少村民過來看熱鬨,七嘴八舌議論紛紛。
魯大升一眼就看見了我,驚喜的喊出了聲:“李家兄弟,李家兄弟!”
白狼倒是很平靜,顯然對我把它扔下河還記恨在心。
等我們一行人回了亦莊,我才鬨明白他們怎麼活下來的,當時下了河,魯大升憑借水性沒被水給衝暈過去,而是抓住了一個順流而下的棺材,這才僥幸逃生。
魯大升看是餓壞了,吃了幾大碗魚湯。
梁師傅問我:“李兄弟,你這是遇到啥事了?”
我剛想開口又頓住了,棺村裡的屍體不可能是老道一個人搞出來的,大多屍體我都見過,多是一些淹死的人。
這麼大的數量,應該是附近撈屍人提供的,說不準眼前這個人,就和那妖道有千絲萬縷的關係。
我沒正麵回答,而是旁敲側擊起來:“梁師傅,你們這兒沒主的屍體都會咋弄?”
“大多停個倆星期,政府會出錢,該火化火化,該埋的埋。”
“附近就你一個撈屍人嗎?”
梁師傅搖了搖頭,告訴我附近每一條河,有二到三個撈屍人負責,他今天之所以一個,是因為自己徒弟有事。
我眯起眼睛,語氣漸漸冷了下來:“那,你有賣過無主的屍體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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