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把小老頭放在石頭上,分不出人來看著他,隻能把他的手一綁,讓他不能作妖,也賭這小老頭不敢自己偷跑。
“哦豁,這是什麼?”
四個人來到一個四通八達的礦洞,在左邊的石頭上,擺著個紙,上麵還壓著一個碗,而這塊石頭的對麵還有一個一模一樣的石頭,上麵同樣的擺著碗,裡麵盛著有些渾濁的水。
從碗的外側,一直到石頭上,都勾勒著紅色的陣法。
“哎呦,這還請了陰陽師啊?日本人還真是大手筆呢。”
聽見齊鐵嘴的感歎,張啟山倒是有些新奇了。
“八爺,這日本人的玩意兒,你也懂?”
齊鐵嘴拍拍胸膛,那是一個驕傲。
“這陰陽師的祖宗,正是咱的五行學說啊,他們懂個屁呀!”
“會解嗎?”
齊鐵嘴終於來到自己擅長的領域了,一路上靠體力吃了那麼多的苦,終於靠他的腦子來乾活了。
“這就不懂了吧,我猜啊,這一碗裡麵放的應該是井水,而那邊的一碗裡麵放的應該是河水,這叫什麼。”
堇年舉手“我知道!井水不犯河水。”
齊鐵嘴一拍手“對了!小堇年學的有進步哦!”
“這條道,應該是死人和活人一起走的道,他放了兩碗水在這裡,寓意,互不招惹。”
張啟山點了點頭,端起碗來,端詳了一眼。
“佛爺?”
嘩啦的一聲,張啟山碗裡的水,全倒在了地上。
“!”
“佛爺!這水不能倒啊!誒誒,您去哪?!”
齊鐵嘴看著張啟山麵無表情的把水倒了,然後接著往前走,這百無禁忌的模樣,看得他頭皮發麻。
眼看著張日山和堇年也跟在他後麵走了,齊鐵嘴頭疼的拍了拍腦門,歎了口氣,還能怎麼辦呢?當然是跟著啦!他自己又走不出去。
兜兜轉轉,幾個人路過了一個拐角,拐角對應的礦洞被封起來了,隻剩下外麵堆砌的雜物。
齊鐵嘴剛想坐下,休息一會兒,就看見了石頭旁邊的木頭上麵有個缺口,他頓時感覺到不太妙,一抬頭,差點沒把他嚇了個半死。
“啊啊啊啊啊啊!”
堇年好奇的看著他,齊天嘴被嚇得直接抱住了堇年,他明明比堇年高半個頭,卻還是能把自己縮進堇年的懷裡。
“你咋啦?”
張日山忍不住在旁邊吐槽了一句“八爺,你怎麼這麼膽小啊?”
張日山麵帶微笑的補充了一句“躲在小少爺的身後,可不太好吧?有點丟麵子。”
“”
“你八爺都快被嚇死了,還在乎什麼麵子啊?再說了,我這不叫躲在背後,這叫躲在懷裡,懂不懂啊你!木頭腦袋!”
堇年學著二月紅哄自己的模樣,笨拙的拍了拍懷裡齊鐵嘴的背。
“你看到什麼了呀?”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張啟山拳頭都硬了,想把這個有意無意占堇年便宜的八爺給揪出來。
“不用問他,就算我們不問,他也會忍不住說出來的。”
“!!!!!”
齊鐵嘴心理誹謗,你就是這麼看我的?
他抱的時間還怪久的,最後,還是忍不住站起身來,拍了拍自己的衣服。
“好吧,誰讓我是好心的八爺呢!”
“我跟你們說啊這梁上的缺口就代表著吊死過人!你看這上麵,全是麻繩,有一道麻繩就是代表死過一個人,正常礦洞,怎麼會有這麼多人吊死啊?!”
“太可怕了!”
齊鐵嘴搓了搓自己的胳膊,總感覺要起雞皮疙瘩了。
堇年在他身後,歪著頭,白色的長發被細心的編了起來,他往後一撩有些刺撓的頭發,露出帶著紅暈的臉,不解的發問。
“什麼是吊死?”
“”
齊鐵嘴又歎了口氣,二月紅可不會教他這些,二月紅可以告訴他,如果人生了重病不治療,那會病死,但是可不會告訴他,還有吊死這種自殺,不愛惜生命的做法。
齊鐵嘴撓了撓頭,隻能糊弄過去“是一種特殊的,結束自己生命的做法。”
“哦。”
堇年沒有太大的感覺,一是他對生死沒什麼概念,二是就算齊鐵嘴跟他說了是怎麼回事,他那小破腦瓜也想象不出來,隻能答應下來,假裝自己聽懂了。
齊鐵嘴經過他這麼一打岔,也不是特彆害怕了,更害怕會嚇到他這個小朋友。
等走到儘頭,他看著前麵沒路了,突然的高興起來。
“佛爺!嘿嘿,前麵沒路了,我們要不回去吧?”
“我們一路過來,路上都有岔口,這個礦洞到儘頭,不會沒路的,或者說,你信日本人在這裡乾了幾十年,最後就隻挖了個這麼短的路?”
“好吧。”
齊鐵嘴又突發奇想“那會不會是我們一開始就走錯了呀?唉,我就知道這老頭肯定不是好人,剛才還挾持咱小少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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