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
堇年被相較來說冰涼的手指揉著臉頰兩側的軟肉,哼哼的發出不滿的聲音,抗議!
“抗議也沒有用,離它遠一點。”
堇年鼓著臉,想把他的手撐開,結果軟乎乎的,鼓起來也和個麵團一樣,沒有一點兒的威脅。
“聽到沒?”
堇年鼓起來的臉被輕輕一捏,就留了塊兒紅印子,頂著紅印子,和小花貓一樣,不情願的喊了聲知道了。
張啟山捏了捏手感頗好的臉蛋兒,“還不樂意了?先墊墊肚子吧。”
說著,他不知道從哪兒拿出來個小盒子,裡麵是各種花花綠綠的包裝。
“特地找人去外地買的,嘗嘗?”
張啟山騰了個地方,堇年揉了揉臉,轉頭拉著尹新月坐了過來。
張啟山看著研究小罐子的兩個人,披了件大衣,帶著黑手套,直接把地上的親兵抬了起來,一隻手扶著腰背,一隻手拽著地上的墊子,絲毫不嫌棄,拖著人就走了。
親兵感受到了顛簸,是醒了也不是,不醒也不是,隻能默默的減少和佛爺身體的接觸麵積,怕自己臉上蛄蛹的頭發碰到佛爺身上。
實際上,那頭發絲被張日山一嚇,被堇年一嚇,現在又被張啟山嚇,已經死的差不多了,萎靡的不成樣子,都沒心情去戳親兵了,連滲透進去的發絲也停住了,粘粘粘在表麵,本來就力量不強,現在更是懨懨的,不想動彈。
張啟山扛著人就去了客廳,留下兩個人在這裡休息。
幾乎是剛扛走人,二月紅和帶著他去搞材料的親兵就回來了。
二月紅剛走過來,就被守在門口的親兵告訴,張啟山已經帶著人去客廳了。
他輕輕推門,看見堇年和尹新月悄咪咪的在那裡,低頭討論著什麼,再近一點,就能看見兩個人麵前的盒子。
二月紅手裡還拿著東西,空不出手來,他略微靠近,看見堇年和尹新月湊近的盒子,發現是張啟山之前放在旁邊的,打開後,能看見裡麵一小包一小包的精致玩意兒。
二月紅沒吱聲,看著堇年完全被轉移了注意力便轉身走了,隻是在最後,出門前,咳嗽了一聲。
看著堇年瞪大了眼睛看過來,二月紅抿嘴笑了一聲,囑咐道“不要吃撐。”
“不會”
堇年臉一紅,莫名的想起來之前在新月飯店吃撐的事兒,想起來後,他渾身都不自在,連忙點點頭,又搖搖頭。
二月紅挑眉,讓門外的親兵把人看好,跟著之前的人找張啟山去了。
走之前,還問了張日山。
“副官還沒回來?”
“回二爺,還,還沒。”
親兵有些磕巴,還從來沒被二爺這樣的大人物問過話,雖然和他沒啥直接關係,但還是覺得受寵若驚。
“回來了,讓他算了,你守著他們吧。”
“好,好的!”
二月紅拿著個準備好的黃符包,喊親兵端著碗水就去了。
等到了客廳,親兵依舊是躺在了那個墊子上。
“怎麼樣了?”
張啟山聽見詢問,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親兵,另一隻手裡還拿著份文件在看。
“應該麼事?”
“?”
張啟山直接用腳踢了踢墊子,老半天了,想起來了對方的名字。
“大牛,起來一下,讓二爺幫你治一治。”
二月紅臉都要裂開了,不讚同的看一眼張啟山。
張啟山輕飄飄的語氣,搞的二月紅像是什麼江湖郎中一樣,還是經常被打,會被打打成騙子的那種。
“起個火先。”
“好咧二爺,馬上就好。”
旁邊的親兵倒是機靈的很,手腳麻利的拿了個火盆子,架在架子上開始烤,避免煙氣過去,還特地選在了過道邊上,開著窗的地方。
黃符裡麵不知道包著什麼,燒著燒著,就飄了一股子異香出來,說不清楚是什麼味道,但是聞了之後,感覺身體都暢通了。
淡淡的異香飄進來,二月紅喊人把墊子上的親兵往外抬了抬,讓他正對著門口,自己則是去看燒的怎麼樣了。
“還是要看二爺。”
張啟山笑眯眯的誇了一句,二月紅挑眉,問起張日山怎麼還沒回來。
“二爺很關心我的副官啊?怎麼,看上我家副官的能力了嗎?”
二月紅皺了皺眉,顯然是對這種輕佻的話不太滿意。
“那東西不簡單,還是小心為妙。”
“相信副官吧,他沒問題的。”
張日山跟了他這麼久,能力他是最清楚的自然是不擔心,要擔心的,應該是對麵的頭發怪才對。
看著張啟山張揚的麵龐,二月紅恍惚了一下,像是看見了以前的他,張大佛爺救了齊鐵嘴的事跡,在長沙城裡,傳的可是沸沸揚揚的,幾乎是個人,都知道,還有在一夜之間,突然出現的大佛,更是廣為人知,他名號就這麼來的。
可惜了,二月紅與他相處的太久,倒是沒像外麵那麼崇拜他,不過,該有的欣賞還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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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他久違的,外露的自信情緒,仿佛看見了當年最肆意的幾個人。
“二爺,怎麼的,也看上我了?”
二月紅一直看他裝樣子,這突然的,耍嘴皮子的一句,讓他差點沒忍住,擰眉看了眼人就走了。
張啟山看他轉身,曲了曲大長腿,坐在沙發上看文件去了。
二月紅輕輕揮手,讓燒火的親兵讓開了,端了黃符包燒出來的灰,往裡麵兌了不知道什麼液體。
橙黃色的液體,混著燒出來的黑灰,剛一混合,就變成了黏稠的紅色液體,裡麵還帶著點兒混合不均的黑色渣滓。
張啟山起身喝茶的時候,突然看見了,二月紅正在調製的,疑似黑暗料理的東西。
“能喝?”
“能”
張啟山直接放下文件,湊了過來,裡裡外外打量了一遍“我也喝過嗎?”
“”
二月紅睨他一眼,沒說話,張啟山頓了會兒,看著身後親兵那迫切想要知道的模樣,拿著文件轉頭就走,他要去暗室一趟,拿點兒東西。
出了門,外麵愈發的黑了,原本晚上的明月,被濃霧遮蓋了,隻剩下白茫茫的月光照下來,暗淡的可憐。
張啟山走在自己府上,自然是一點兒都不急,雖然外麵還有個“通緝犯”,他也不慌,趁著沒人去了暗室,他要拿點東西對付那疑似礦下東西的生物。
地上的親兵被小心翼翼地扶了起來,他的頭部被密密麻麻的發絲嚴嚴實實地遮蓋住,幾乎看不清麵容。
二月紅微微皺眉,目光緊緊地盯著親兵的頭部,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凝重。
雖然有東西能治,但也不是百分百成功,按他的觀察來看,應該是沒問題的,不過還需要謹慎一點兒。
他仔細地看了一眼,隨後轉頭對旁邊的親兵說道“來,抓住他的頭部,穩住了。”
親兵依言照做,牢牢地抓住地上那人的頭部。
二月紅端起一整碗黏糊糊的液體,緩緩地走到親兵麵前。
“痛也不要叫,把嘴巴閉上,記住,你可以呼吸。”
二月紅的聲音沉穩而堅定,親兵雖然心中充滿恐懼,但還是聽話地照著做了,知道自己不聽話會死翹翹後,他是絕對的聽話。
他剛做好心理建設,就感受到一股冰冰涼涼的液體傾瀉而下,滑過他的臉龐。
那感覺就如同冰塊兒貼在臉上,帶來一絲短暫的舒緩,臉上原本是針紮一樣的痛感被減弱了,他心下歡喜,他忍著細細麻麻的,像是針紮一樣的痛感已經很久了,都懷疑自己是不是要毀容了。
不行,他還沒娶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