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現在是感覺好一點兒了,他剛想慶幸,結果還沒完呢,他甚至還沒來得及享受這片刻的涼意,臉上突然傳來一陣猝不及防的灼熱。
炙熱的感覺瞬間襲來,仿佛有無數條火蛇在瘋狂地舔舐著他的肌膚,他無法理解,剛才還冰冰涼涼令人舒服的東西,為何在刹那間變得如此疼痛難忍,疼痛如潮水般洶湧而來,他覺得自己的臉仿佛要被撕裂開來,每一寸肌膚都在遭受著煎熬。
饒是佛爺訓他們,也沒這麼訓過啊!會要人命的嗚嗚嗚嗚嗚
他疼得幾乎要叫出聲來,但想起二月紅的話,親兵緊緊地咬住牙關,不敢張開嘴。
呼吸雖然暢通無阻,但那火燒般的疼痛卻是如此真實,他感覺自己臉上的絨毛被一根一根地拔掉,隨後又被倒上滾燙的熱水洗臉,那種痛苦,就像是置身於地獄之中,靈魂都在被灼燒,他感覺自己甚至都能出賣靈魂了。
這輩子沒這麼疼過,這感覺,比斷手的那兄弟,好不了多少啊
從二月紅他們的視角來看,血褐色液體糊上去的一瞬間,墊子上的親兵突然開始劇烈地抽搐起來,他的身體不停地顫抖著,如同一隻被困在岸上的瀕死的魚,拚命地掙紮著。
二月紅身旁的另一個親兵連忙幫忙把人摁住,二月紅也在旁邊用力地摁著,確保他不會掙脫。
此時,纏繞在親兵臉上的一圈一圈的厚重頭發,仿佛燃燒了起來,發出淡淡的紅色光芒,那些頭發就像是有生命一般,在痛苦地扭動著,試圖逃脫。
原本佛係了都,突然的,要被拔除,它像是突然清醒了起來,想要活命,在掙紮的途中,為了不被“燒”掉,便開始更加的深入親兵的臉,從細細的毛孔裡麵鑽進去,仿佛把這裡當成唯一的避難所,都要把人給紮成篩子了。
但是也沒辦法,頭發痛,親兵也痛,原本確實是弱的不行了,但難不成要留頭發在臉上一輩子嗎?難保哪天頭發活過來了,到時候,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隨著時間的推移,頭發一圈圈地變薄,發出“滋滋”的聲音,仿佛在被無形的火焰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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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最後,隻剩下薄薄的幾根頭發還紮在臉上,糾纏不休,還在抵抗掙紮著,像是垂死的動物般,死死抓著,不肯輕易離去。
親兵是受過佛爺特訓的,他竟然真的忍了下來,一聲不吭,然而,隻有摁住他的親兵和二月紅才知道,這是多麼難熬的過程。他們的手臂因為用力而發麻,但仍然不敢有絲毫的鬆懈,萬一沒弄好,不僅親兵受罪,而且親兵受罪。
二月紅甩了甩手,額頭上出了一層薄薄的汗,汗珠從他額間淌下,沿著精致的下巴滑落,在燈光的映照下,閃爍著晶瑩的光芒。
手指修長而骨感,此刻正緊緊地握著碗,手指關節因為用力而微微發白。
好不容易告一段落,二月紅抿了抿唇,臉色有些紅,一把坐在了沙發上,拿著手帕擦手。
墨綠色的手帕在他修長骨感的手指上輕輕擦拭著,擦去沾染上的紅褐色液體,那在親兵臉上如同火燒般令人難忍的液體,在他手上卻顯得格外溫順,仿佛沒有任何感覺似的。
旁邊的親兵則毫無形象地軟塌塌地躺在地上,滿頭大汗,氣喘籲籲,呼吸著新鮮空氣,仿佛經曆了一場生死之戰,他的身體還在微微顫抖著,顯然還沒有從剛才的痛苦中完全恢複過來。
而旁邊幫二月紅摁人的那個,早就趴下了,還沒二月紅體力強,畢竟,剛才地上的那個親兵,可是不留餘力的奮力掙紮著,多少也有點兒難壓。
二月紅休息了一會兒,站起身來,走到親兵麵前,仔細地觀察著他的臉。
隻見親兵的臉上布滿了紅腫的痕跡,還有一些細小的水泡,看起來觸目驚心。
最主要的是,剛才的那些可怕的頭發已經幾乎消失不見了,從厚重的,濕噠噠的一圈一圈的圍著,到隻剩下零星的幾根,剩下的幾根頑強是頑強了,但也失去了之前的活力。
二月紅輕輕地歎了口氣,說道“總算是熬過去了。”
“做的不錯。”
“隻把剩下的挑完就好了。”
“?”
“還,還來啊??!”
兩個親兵一起喊出聲,一個是累的,一個是嚇得。
地上的那個,剛露出臉來,大口大口的呼吸,恨不得多吸兩口,後怕差一點點,就沒得吸了,他雖然沒喊,但是嗓子也啞了,就和還有頭發在裡麵一樣,怎麼說話都不得勁兒,鬱悶又糾結的問二月紅,疼不疼。
二月紅憐憫的看他一眼,對方臉上已經慘不堪睹了,除了水泡外還有幾根頭發絲,卡在臉上要掉不掉的,對方還不敢用手去碰,感覺可憐兮兮的。
對方雖然長的五大三粗,但是那小心翼翼的語氣,莫名的讓他想起來要糖紙的堇年。
二月紅稍微放輕了語氣,安慰了一下他。
“沒關係,我會很快的。”
“!!!!!”
“爺咳咳咳咳”
親兵太長時間沒出聲的嗓子,乍一下喊了一聲,就被自己的口水給嗆住了,一直咳嗽,還感覺嗓子裡麵和吃了頭發一樣的難受
二月紅皺眉,還以為是頭發的問題,當即就壓著要給他拔頭發。
旁邊的親兵,看見自己的死黨兼同事好起來了,立馬也不累了,興衝衝的幫著二月紅壓著人。
“大牛!我來幫你!二爺,不勞累您了,我來,我來!”
“行。”
二月紅溫潤的眼睛看了他一眼,笑了一聲讓開了。
“早解決,早點好。”
二月紅一點兒沒有架子,反過來語重心長的勸說,腦子裡卻不由自主的想起堇年來,又想起對方被那亂七八糟的東西勾引走的模樣,心裡有些不得勁兒,撚了撚之前堇年無意間親過的指節,心裡越發的醋了。
旁邊的親兵名叫順子,他聽完二月紅的話,直接乾勁十足地按住大牛,嘴裡還念叨著“大牛,你忍忍,一會兒就好了。”
大牛驚恐地看著他,眼裡滿是絕望,不敢相信,對方臉上竟然還在笑!
順子原本不是今天的班兒,但是為了和大牛說話,跟人家換了,好不容易抓著對方的狼狽模樣了,他高低要嘲笑他兩天。
二月紅走上前,小心翼翼地用鑷子夾住那幾根卡在大牛臉上的頭發絲,每夾起一根,對方都忍不住顫抖一下,臉上的表情痛苦至極。
鑷子是燒紅的,還沾了剛才剩下的,二月紅調的那些液體。
那些頭發絲似乎在與鑷子抗爭,緊緊地粘在皮膚上,二月紅不得不沾了液體,才能將它們一根根拽出來,不然,要是用蠻力,對方估計當場要暈過去呢。
在拽頭發的過程中,大牛的臉上又冒出了一些細小的水泡,二月紅見狀,決定順便將這些水泡挑破。
他拿起一根消過毒的針,輕輕地刺破水泡,淡黃色的液體緩緩流出,親兵疼得直哼哼,但又不敢亂動,隻能咬緊牙關忍受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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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破水泡後,二月紅用乾淨的紗布輕輕擦拭著大牛的臉,然後取出一些藥膏,均勻地塗抹在傷口上,他的動作輕柔而熟練,活像個神大夫。
誰知道,一向是以唱戲和模樣出名的二爺,還會這種活兒。
其實,那些液體藥方是一碼事,包紮什麼的,完全是堇年來了之後,他才學的,剛來那一陣,不管是人型還是變回奶團子,二月紅都寶貝的不行,就跟著福伯請來的郎中學了簡單的包紮什麼的,以防萬一。
等著所有的頭發絲都被清理乾淨,水泡也處理妥當,二月紅長長地鬆了一口氣,扔了用過的工具,囑咐順子拿出去處理妥當。
他對著大牛囑咐了幾句,讓他這幾天注意傷口不要沾水,按時塗藥,告訴他,很快就會好起來的。
大牛感激涕零,聲音沙啞地說“謝謝二爺,謝謝二爺”
要不是二爺,他還不知道有沒有的救呢,被那醜東西撲過來的一瞬間,他連後事都想好了,最後想到,佛爺待他們極好,待他們家人也極好,這才莫名的爆發出一股力量,將對方狠狠的踹了一腳。
二月紅將紗布遞給順子,順子自然是學過的,他用紗布仔細地纏繞著大牛的頭部,確保傷口被包的挺好看後,他又檢查了一遍,確認沒有問題後,才放心地離開,去處理二月紅吩咐的事。
臨走前,順子看著大牛的樣子,忍不住笑了起來“大牛,你現在看起來就像個粽子。”
大牛白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你還笑,剛才你可沒少使勁兒按我。”
順子撓撓頭,說“我這不是為了幫你嘛。”
兩人打鬨了一會兒,大牛突然想起了什麼,問道“順子,二爺這是用的什麼藥啊?感覺涼涼的,舒服多了。”
順子說“我也不太清楚,反正二爺的藥肯定管用。”
“我等會兒回來找你,不要亂跑。”
“這有二爺在呢,再說了,我還哪裡有力氣動彈啊?”
“”
等張啟山回來,二月紅已經回去找堇年去了,想來還是要貼貼寶貝弟弟才過癮,他放心不下尹新月和堇年待在一起。
雖然佛爺明確的說,尹新月是個不錯的機會,可以合作,他還是不太放心,他不像張啟山還有齊鐵嘴他們,在新月飯店接觸過人,涉及到堇年了,總要小心一點的。
張啟山看著孤零零的親兵大牛,走上前來,看著他的傷口問道“怎麼樣?”
大牛點了點頭,說“二爺說,應該沒什麼大礙了,休息一段時間就會好。”
張啟山點了點頭說“辛苦你了,大牛。”
大牛難得被誇,猛的搖搖頭“爺!這是我應該做的!!!”
“我跟佛爺一輩子!”
大牛分的清楚,雖然二爺是救命恩人,但是,如果不是看在佛爺的麵子上,誰又會在意他一個小兵的生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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