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曆紹下值,剛走出玄武軍衛府的大門,準備上馬車時,就被一人攔住。
攔他的是一個中年男人,一副有錢人家的管家打扮,笑著對曆紹一拱手,“曆大人,我家大人有事與您詳談,馬車都備好了,您請吧。”
說著抬手指向了一旁的馬車。
這人是哪兒跑出來的?自說自話,真是莫名其妙,曆紹皺了皺眉,“你家大人是誰,找我有什麼事兒?”
“您上了馬車,到了地方就知道了,在這兒不方便說話。”
見他遮遮掩掩,也不直說到底是誰找他,曆紹也沒那個耐心跟他在這兒耗著,便要轉身上自家的馬車。
鄧和這下急了,趕忙拉住曆紹的衣角,小聲說道“我家老爺是吏部侍郎鄧開成鄧大人,曆大人快留步。”
曆紹倒是知道鄧開成是誰,心想這吏部的人找他乾嘛,而且還搞得這麼神神秘秘。
一個四品官讓人專門到玄武軍的門口等他,不去好像是挺不給麵子,而且曆紹也有些好奇他找他是想乾嘛。
便對阿誠說“我還有些事情要辦,要晚些回去,你先回家吧,告訴夫郎不用等我吃飯了。”
“是,老爺。”
隨後曆紹衝鄧和揚揚頭,“彆愣著了,咱們走吧。”
說完就上了鄧家的馬車,很快馬車就來到一個茶樓,在鄧和的帶領下又進到了一個雅間。
桌前坐著一個正在喝茶的中年男人,雖然有些發福,但是眉眼間能看出來年輕時應該是個長相俊朗的。
見了曆紹便笑著起身說道“曆校尉可真是大忙人,不好請啊!快進來坐吧。”
曆紹一拱手,“見過鄧大人,不知鄧大人找我來所為何事?”
“坐下喝杯茶,咱們慢慢說,也不必叫什麼鄧大人,太生分了,叫我一聲鄧伯父也好。”
仆從給曆紹倒好茶後便也出去了,屋裡隻剩他們二人。
曆紹心想搞得還挺神秘,就剩倆人,弄得跟密談似的,還什麼鄧伯父,他可不缺長輩。
笑著說道“下官不敢,鄭大人的品級遠高過下官,還是叫您鄧大人的好。”
見他這麼不識抬舉,鄧開成不由心生不悅,心想這曆紹真是個榆木疙瘩。
自己堂堂四品官跟他一個小校尉示好,他還不趕緊順杆爬,還叫什麼鄧大人!武夫就是武夫!
但是想著鄭大人交代他一定要將曆紹拉攏到他們門下,大人交代下來的事兒,不能不辦啊!
便依舊一副和藹的模樣,笑著說“好好,怎麼叫都行,今天叫你來呢,也沒彆的意思,老夫最是珍惜欣賞人才,之前在傳臚大典上初見就對你很是欣賞。”
“這些天對你在軍中的事跡也是多有耳聞,打遍神武軍,堪稱神武軍第一人,便想著跟你親近親近。”
“多謝大人誇讚,不過在下可當不得什麼神武軍第一人,軍中人才濟濟,幾次切磋也不過是兄弟們謙讓罷了。”
“哈哈哈,年輕人不要這麼謙虛,聽說你家中隻有一房妻室,兩個孩子?”
“這也太少了,大男人應當三妻四妾,才能開枝散葉,家族興旺,以後你這家業也好有人傳承。”
這死老頭越說越不像話了,曆紹突然很後悔,今天就不該好奇來見他,聽他在這兒放屁。
不過還是保持著基本的禮貌,“夫郎在我微末之時就跟著我,也是吃了些苦頭的,還給我生了兩個可愛聽話的孩子,我這一生有他們三個已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