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一下子缺了一堆人,那些站隊頗深的大臣,昨夜裡就被聽橋清算了,
眾人看著這些空缺的位置,心中竊喜,是不是可以把自己的人給提上來?
不過聽橋很快就從各地提了些人上來,一下子補全了空缺。
而且這些人在各地的風評還不錯,挺有能力的。
但是,這新任的左相是與三公主頗有淵源的青竹君蘇陌竹,雖然新帝如今澄清是謀士,但名聲早就傳到百姓那了。
眾臣隻覺得胡鬨,當然,他們也沒直接出聲。
等到這位新任丞相吃了苦頭,就該知道這丞相位置不是那麼好坐的,底下沒點勢力與人脈,就算有新帝捧著,也不好做成事啊。
然而,大臣們很快就被打臉了。
那些被新帝點名提的人可都聽這位蘇丞相的話,而且處理起事情來很快,一點也不拖泥帶水。
有官員被查出嚴重貪汙,這位丞相更是雷厲風行,直接向新帝彈劾那位官員,之後還讓人帶兵抄了家,手段快狠準。
儼然是新帝手中的一柄利刃。
得,他們還是收起心思苟著吧。
這位新帝能登位也不是靠的運氣,他們可讓人打聽過了,那夜宮中遍地都是血……
他們可不想祭了天。
聽橋最近變得格外忙碌,從前堆了太多折子沒處理,她現在幾乎日日熬夜批閱奏折,隨後還調派官員去處理事情……總之大大小小的事情忙著在做。
不過這一日,魏佳倒過來求見了她。
聽橋沒多想,還以為魏佳是為了三皇子魏誠的事來的,她這幾天雖然忙,但也沒忘記當初應下的事,有吩咐宮人好好照顧魏誠。
從前魏靜很是厭惡這個癡傻的三皇子,宮人慣會見風使舵,所以魏誠一直被人欺負。
這麼多年他還好好活著也是因為聽橋暗中讓人照拂,不過為了不被發現,也沒有做得很明顯。
魏佳深深跪伏,“陛下,臣想請您應允一事。”
聽橋聞言,神情稍動,她放下筆,看著魏佳,“何事?”
魏佳垂目道“臣想帶著三皇子離宮,想帶著他去外邊看看。”
她實在不想待在這個讓她厭惡多年的皇宮了,爹爹死在了這裡,她也在這裡被磨破了頭,磨圓了性子。
魏佳幾乎都想不起來歡樂的時光,她好像從來沒有開心地活過。
魏佳再度磕了頭,“方才臣已服下了絕育湯,臣也讓三皇子喝了男子用的絕育湯,以後絕不會有子嗣。”
聽橋一怔,“……你不必如此的,我不會攔你們。”
就算魏佳不做這些,她也不會阻攔他們的。她自己就討厭被人禁錮,又怎麼會這樣對待魏佳呢?
魏佳抬起眼,“臣知道,臣隻是想求一個安心。”
現在她們尚且可以相信對方,但十年後,二十年後,誰又能保證呢?
魏佳不敢賭。
她就是這樣清醒而理智的人。
最終聽橋歎了口氣,“好,你記得帶上足夠的銀錢,想來你應該也不會回京城了,以後要好好照顧自己。”
魏佳再次磕頭謝恩,“多謝陛下,臣會好好保重的,還有,這些年也多謝陛下的照拂,魏佳會銘記於心的。”
不管日後會如何,她都不會忘記這段經曆的。
聽橋眼中露出淡淡的笑意,“我們是合作者。”
魏佳也抿了下嘴唇,她笑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