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舞畢,喝彩聲比齊越、逸國更甚。
哈爾跳完在台上,手放於胸前向秦思衡傾身,侍從推上了一個巨大的用金布蓋住的矩形物體,推至她身後停下。
“此次還備了我王在草原上得到的寶物,請聖上一觀。”
哈爾將布一拉,困在籠中身長九尺的白毛狼趴伏著,見布被拉開不過掀起眼皮看向高座的秦思衡後,又低頭趴伏在爪子上閉眼。
“此等白狼在草原上亦是難以一見,皮毛雪白如天降之物,但性子倔強凶狠,在我王降伏後無人可降,放於突厥難免可惜,將它作突厥進獻禮,也是借此次盛會來尋能人馴服它。”
哈爾的笑聲傳遍全場,“恒國能人輩出,才子佳人層出不窮,必能將白狼馴服。”
“哈爾公主舞姿驚為天人,白狼世中罕見,隻是今日場景不適宜將白狼放出,朕會安排他日進行馴服一事,必不讓哈爾公主失望。”
內侍聞言去將白狼從台上撤下,與其他異獸放置一起,整個過程,白狼皆是安靜待著,眼睛不曾睜開。
這個樣子倒是讓人懷疑哈爾的話不過是假的。
“那哈爾就靜候那時,隻是聖上亦誇讚哈爾的舞姿,那哈爾是否可以請求一個獎賞。”
秦思衡道“不妨說說看。”
哈爾在場上掃視一圈。
江令儀對著旁邊的江流景說道“她這是要做什麼?”
江流景搖頭,專注盯著場上。
哈爾這時也開口道“素來聽聞恒國江相之子,才華橫溢,是不可多得的如意郎君,哈爾偶然在宮中見得他,便傾心於他,隻求與他結親。”
“沒完沒了了。”江令儀氣憤道。
先有月郡王求娶她,後有哈爾公主盯上行舟哥。
“哥哥與哈爾公主何時見過?”江流景問道。
此時另一邊和李謹安在一起的江行舟皺起眉頭,道“我與她並未見過,此番假話有何意義?”
李謹安麵色不善地往後靠坐,語氣怪異,“這哈爾公主除了詭計多些,長得倒是不錯,也不虧,指不定還可為了你留在川中呢。”
“好好說話”,江行舟譴責道,聖上現下還未回複她,他應起身回道。
“皇上,臣已有意中人,背有姻親,承蒙哈爾公主的賞識,實在是不宜與哈爾公主結親。”
江行舟恭敬地向皇帝表示,又對哈爾表示歉意。
“你以為你這樣她會放過你嗎?這哈爾公主與哈那雙生子的關係最為要好,突厥人本就看中自家狼子狼兵,她此回過來隻怕是來報仇的。”李謹安幽幽說道。
“我聽說恒國人除正妻外可有側室,我甘願為側室,此番也不成嗎?”哈爾昂首說道,仿佛這番自辱的話是何種令她自傲之語。
“哈爾公主,您何等尊貴,怎能作為側室,犬子無能,怎能讓您屈尊,此舉不妥。”江董明起身說道。
“哈爾公主慎重考慮,獎賞可他日回突厥前再派人告於嚴公公,隻要是皇宮中有的奇珍異寶儘可提出,但我這大恒國姻親一事,向來由己做主,朕不做強求之事。”秦思衡道。
哈爾看了看江行舟,表情冷淡,嘴上的敬意在臉上顯現得很少。
江董明和秦思衡雖是溫和麵孔,但她隱隱能感受到他們的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