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呀?”一個迷迷瞪瞪的少女聲音從房裡傳了出來。
“小姑娘,你睡了伐?”虞婆道:“有個小夥子,說要找你,他說自己姓肖的。”
肖堯聽到了裡麵“咚”一聲砸在地板上,又咚咚咚地跑過來,一把拉開了門的消栓,然後又咚咚咚地跑遠了。
“你讓他進來吧!”少女喊道。
虞婆衝肖堯點點頭,離開了,肖堯則輕手輕腳地推門進去,再返身把門關好,重新插上插銷。
搞什麼,才10點多就睡覺,還房間裡伸手不見五指的,肖堯想。
在關上門之前,借著走廊的燈光,肖堯能看到床的具體位置,此時便憑著記憶,慢慢摸索過去。
一邊走,一邊用腳脫掉了腳上的aj籃球鞋。
待得摸到了床沿,便伸手掀開被子,徑直鑽進被窩。
然後緊緊地抱住了躺在被窩裡的姑娘。
啊,香。
肖堯斷定她是背對著自己的,否則不可能這麼平。
懷裡的少女蜷起了身子,用幼兒園小朋友的語氣問道:“你是誰呀?”
“同學你好,我是你未來的老公。”肖堯輕鬆地說道。
“那我又是誰呀?”少女把頭深深地埋進了被子裡。
“你是我老婆,彆懷疑!”肖堯宣布道。
“不對,我是喵麻麻~~”懷裡的少女還在撒著嬌,忽然變了顏色:“誰讓你穿著外衣外褲上床的?怎麼還是濕的?!你要死啦?!”
肖堯立刻從床上滾了下去,開始脫衣。
“服侍我。”在一片黑暗中,少女如此說道。
“啊?”肖堯愣了一下,下意識脫口而出:“彆鬨好伐。”
“你什麼意思啊?”沈婕的語氣中帶上了一絲寒意。
“呃,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下次吧,”肖堯脫下了自己的長褲,四下看看實在是沒有著落,隻得乾脆丟在光禿禿的地麵上:“今天實在是太累了。”
他剛剛才答應鬱璐穎,除非在女兒的房間裡,否則不再碰沈婕的……
“我看,你是在人家那裡吃飽了吧?”沈婕的語氣愈加不善。
“還行,吃的是挺飽的,她媽燒了好多菜。”肖堯當然明白沈婕說的吃飽是什麼意思,連忙解釋道:“就吃了個飯,然後就打車往你這趕了,都沒怎麼跟她獨處過。”
“你倒是跟當了大官一樣,趕了上半場再趕下半場?”沈婕道。
“老婆,彆難為我了,我今天這事情也是迫不得已,我知道我對不起你,”肖堯穿著下水的那條內褲它現在已經乾了),重新鑽進了被窩:“我也不想的,你聽我解釋。”
“彆解釋了,我不想聽,也不想和你吵。”沈婕說。
一般女生說這話,就是想吵了,肖堯想。
“我不想知道你倆乾了什麼,也不想知道你是什麼理由,”沈婕繼續說道:“既然知道對不起我,既然回來了,就該對我好了吧?”
“當然了,”肖堯說:“我要付出我的整個生命來對你好……”
“就會說嘴。”沈婕道。
肖堯無奈地貢獻出了自己的手臂,任她當作玩具擺布。
他將少女的麵翻了過來,輕輕地用自己的鼻尖蹭著她的鼻尖,輕柔地撫慰著她。
至少,這樣子他本人的feeing是最少的,對鬱璐穎的影響也是最小的。
……
“好了?”肖堯說。
&n.”沈婕說。
“電話借我一下。”肖堯說。
“又要打給誰?”沈婕問。
“不說行嗎?這是我的手機哎。”肖堯說。
“朕的錢。”沈婕提醒他。
“你給我的,我又沒搶。”肖堯說。
“就非得和小賤——和她報個平安,說聲晚安?”沈婕說。
“不是報平安,說晚安,是提醒她不要往西邊和北邊走太遠。”肖堯說。
他把自己在來時的車上,想到的風險,原原本本地跟沈婕說了一通。
“你打了也沒用,早被拉黑了。”沈婕把手機丟了過來。
肖堯撥通電話,不出所料,黑名單已經被拉出來了,鬱璐穎也很快就接起來了。
少年沒有到走廊上去打,而是直接坐在床沿上打完了這個電話。他沒有說“我到了”也沒有說“晚安”,隻是開門見山地和鬱璐穎提醒了這個距離風險的問題。
“知道了,晚安。”鬱璐穎說。
放下電話以後,肖堯又開始擔心鬱璐穎會因為自己電話裡的態度生氣。
男人就是難啊。
明天,明天無論如何也要記得去買個新手機,肖堯對自己說。
“老公,”沈婕清了清嗓子道:“你剛才進來的時候,看到用衛浴的人多不多?”
“挺多的吧?”肖堯回憶了一下。
“那我先睡會,等到後半夜人少了,你把我叫起來去洗漱。”沈婕道。
“好。”肖堯說。
“一定要叫啊。”
“好。”肖堯說。
他今天這一天,也是折騰得夠嗆了,這會又沒有彆的事情可做,索性和沈婕相擁而眠。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他又從黑暗中醒了過來。
肖堯聽到隔壁房間——也許是隔壁的隔壁——透過木板牆所傳來的,不堪入耳的聲音。
他媽的,有必要這麼誇張,跟拍霓虹動作戲一樣嗎?
這聲音在夢裡就可以聽見,他還以為是自己又……在做不健康的夢了,醒來方知是錯怪了他自己。
正在側耳屏息靜聽之際,懷裡的少女忽然扭了兩下,鼾聲也頓時止息了。
“怎麼,你也被吵醒了?”肖堯小聲問道。
“哎呀好煩啊!”沈婕嚷嚷起來:“好癢啊!”
癢?什麼虎狼之詞?肖堯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