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父、及子、及聖神之名。”鬱波的語速是平時的三倍。
“亞孟。”
shado們嚎叫著從窄門中一擁而進,肖堯舉起那半麵盾牌,直接突擊衝刺,朝牠們撞去。
“願天父的慈愛,基督的聖寵,聖神的共融與你們同在。”語速快到幾乎聽不清他在說什麼。
“也與你的心靈同在。”
空氣中彌漫著毛皮燒焦的味道,肖堯的長劍在經過鬱波的祝福後,還沒有觸到shado的“實體”,對方便開始燃燒。
“各位弟兄姐妹,現在請大家認罪,好能虔誠地舉行彌撒聖祭。”
“我向全能的天主和各位弟兄姐妹,承認我在思、言、行為上的過失。我罪,我罪,我的重罪……”
剛剛的shado本已被擊潰了八、九成,趁剛剛砸門的功夫又在搖人,此時目力所見之處,竟然至少有方才的三倍之多。
怕不是把剩下所有的兵力都調來了?肖堯思忖著。
不知怎的,少年的耳膜中響起了隆隆的戰鼓,所有的疲勞一掃而空,一切的戰損都已感覺不到疼痛,連身上的鎧甲都感覺不到重量了。
他身輕如燕。
“上主,求你垂憐。”
“上主,求你垂憐。”
“基督,求你垂憐。”
……
身後的聲音已經遠去了,肖堯站在房間的門口,用身軀擋住了整扇門。
儀式不能被中斷,必須守護無辜者……
他的意誌被狂熱的戰意所充滿,他已是一架停不下來的戰車。
殺,殺,殺……
不要擋在我的麵前。
把她們兩個還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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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鬱璐穎是假的!”假肖堯也沒有料到鬱璐穎竟然可以獨自一人從冷庫的內部破壞大門衝出來,內心暗暗有些後悔自己的托大。
有點浪翻了,她想。
那個冷庫的門本來就是戰略級防護,自己還在上麵施加了封印類的法術,本該,本該……
“你才是假的呢!”鬱璐穎指控道:“這人跑到27樓來,跟我說要帶我跟大家會和,然後把我騙到這大冰庫裡來,鎖在裡麵……”
“分明是你,是你!”肖堯嚷嚷道:“偽裝成鬱璐穎的樣子,騙我把你帶回聖體室裡,借機搶奪爺爺的聖衣還有聖體……你到底把鬱璐穎藏到哪裡去了?還是說,你其實是鬱璐穎的shado……?”
“你們倆彆吵了!”沈婕一跺腳。
兩個人都安靜了下來。
“肖堯,咱們倆平時都用什麼牌子的安全措施?”沈婕貌似語調輕快地問道。
鬱璐穎和肖堯都猛地一愣,前者的臉色有些發白。
“你不要開這種玩笑了,”肖堯笑道:“咱們兩個又沒有那個過,用哪門子的安全措施?”
“肖堯”觀察著沈婕的表情,知道自己賭對了。
“咱們倆第一次過夜是在哪裡?”沈婕補充道:“在外麵過夜?”
鬱璐穎秀眉微蹙,心想你就隻剩下這類問題了嗎?
“舟莊啊,”肖堯章口就萊:“薇愛酒店。”
“哈哈,答錯了吧,”沈婕雙手一拍:“是榮富旅店。”
“哦,那個呀,”肖堯說:“那不就是純睡覺嘛,我潛意識裡就沒算。”
她滿意地看到,自己又蒙對了。
沈婕撓了撓頭,本想問一些舟莊之夜的具體細節,不過當著鬱璐穎的麵又有些問不出口,乾脆轉換了目標。
“鬱璐穎,”沈婕問鬱璐穎:“你們剛把我從我家救出來以後,那天帶魚和晏笑來了,我們四個人在西郊的賓館玩了一個遊戲,你還記得是什麼嗎?”
“我從來都沒有……”鬱璐穎說。
沈婕:“我們倆正式宣布成為好朋友是在哪裡?”
鬱璐穎:“清浦,納瓦拉婚紗,試衣間裡。”
沈婕:“那我們三個人第一次一起……”話問了一半,又覺得不大好意思:“算了。”
肖堯:“?”
沈婕又問了鬱璐穎兩三個問題,鬱璐穎都對答如流。
她覺得不需要更多的驗證了,手心的火焰熊熊燃燒起來,轉向了“肖堯”:“你還有什麼話說?”
“等下,有沒有一種可能,”肖堯皺著眉頭說:“她是鬱璐穎的shado,所以才會什麼都知道?”
“shado能靠近聖體嗎?”沈婕指出了疑點:“波哥說隻要在聖體室,大家就都是安全的。”
“也許有特殊例外呢?”肖堯反駁道:“尤其是鬱璐穎這麼虔誠的人的shado……”
沈婕快要對這些詭辯之辭失去耐心了,但她還想最後確認一下:“《血統ii》裡麵,精靈騎士可以二轉為哪兩個職業?”
“肖堯”被這一擊徹底打懵了,無力地抗辯道:“我都多久沒打遊戲了……”
沈婕手上的火焰膨脹成火球,直接糊在了“肖堯”的臉上:“下次記住了,是聖殿騎士和劍術詩人。”
“不要在室內亂放火啊!”鬱璐穎身上的寒氣湧動,熄滅了她所看得見的明火。
“這不是有你嗎,傻妹?”
“姐姐,”鬱璐穎提醒道:“你的胸露出來一半了。”
“呀!”少女短促地尖叫一聲,連忙再次將鬥篷緊緊裹好。
抬起頭來,卻看到假“肖堯”已經不見,麵前站著一個“修女”。
那個“修女”,她沒有臉。
“這不是我們在宋海建的殿堂裡……”沈婕說。
“見過的引路修女嗎?”鬱璐穎補完了後半句。
“好了姑娘們,遊戲時間結束了,該上床睡覺了。”一個命令從無臉修女的方向傳來,仿佛是她在說話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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