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章不眠守望
“但是，它們和我們的世界產生了這麼緊密，密切的聯係，打開了通道，這就是某些非自然的乾涉了，對吧？”肖堯猜測道：“比如說，你說的……共濟會？”
卡爾施德林略微有些驚訝，看了鬱波一眼，後者則搖搖頭，表示“我什麼都沒有說過”。
“你很聰明。”卡爾施德林由衷地讚歎道。
沈婕和鬱璐穎不約而不同地瞥了肖堯一眼，兩個人心裡都在想，行啊，原來老師誇你聰明不是客套啊。
“共濟會的目的是什麼？”肖堯搖搖頭道：“毀滅世界？”
“那倒也說不上，”卡爾施德林搖頭道：“也許隻是為了一個世界大同的，虛妄的美好理想，從而不擇手段罷了。”
肖堯、沈婕、鬱璐穎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中都帶著些許迷惘的神色。
“直白的作惡無法團結起那樣的勢力，”卡爾施德林攤手、聳肩、搖頭三連：“所以無論他們的真實目的是什麼，都要給自己所做的事情冠以冠冕堂皇的名義，甚至連他們自己的內心都真的相信，自己所做的，其實是正確的事情，是為了一個崇高的目標，你能明白嗎？”
“是的，”肖堯點頭道：“我對此深有體會。”
“其實就是每個人的立場和理念都不相同吧？”沈婕插嘴道。
“事已至此，先吃飯吧！”卡爾施德林一拍巴掌，站起身來，豪邁地說道。
“不需要，”鬱璐穎毫不猶豫地堅持道：“我相信舅舅，相信他的事業。”
“滌蕩，用詞真講究，不就是清洗？”沈婕沉吟道：“那具體來說，指的是不是就是，通過殿堂去清洗一個人的心靈意誌，強迫對方進行悔改，公開懺悔？”
三小隻對望一眼。
“您剛才提到說，”肖堯心平氣和地說：“在明業守望者的監督和約束下，我想問一下，我們為什麼要這麼做？我的意思是，為什麼要給自己套上枷鎖？”
午餐在較為輕鬆的氛圍中展開，卡爾施德林很健談，也很會活躍氣氛，逗得飯桌上哄笑連連。
肖堯看了鬱波一眼，後者直視對上了他的眼睛。
說到“消滅你們”時，卡爾施德林作了一個特彆老頑童的手勢和表情，引得沈婕哈哈大笑。
“ofurse.”卡爾施德林道。
“隻是有一點，”卡爾施德林補充道：“在外麵的時候，儘量不要提起明業守望者的名字，如果要談起它，可以稱之為‘組織’，或者是‘theork’。”
念完飯前經以後，卡爾施德林親手給三小隻以及其它人斟上了紅酒：“這是我們葡萄牙釀造的葡萄酒，雖然不敢說是世界上最好的，還是歡迎你們一起品嘗——啊，等等，你們成年了嗎？”
“我明白了，請放心，我們一定會保守秘密的。”肖堯點點頭，承諾道，隨後轉向了鬱波：“我可以再問幾個問題嗎？”
“一直以來，我都對天主的存在半信半疑，不置可否，或者說，我認為他是存在的，但是他從來不關心人類的死活，至少是我的死活。我從來聽不到祂的聲音，”鬱璐穎作出了總結陳詞：“但是我現在知道，是我自己捂住耳朵，不願意聽祂的聲音。所以我做了很多錯事，很多違背誡命也違反良心的事情，我習慣於把責任歸咎於他人，但唯獨不願意承認是我自己有問題。就像約伯對天主所說過的，以前我隻聽見了有關你的事，現今我親眼見了你……”
“而共濟會的真實目的，我們推測就是讓影世界和現實世界進行融合，”卡爾施德林悠悠地說：“也即是他們所謂的大使命，而這一切，已經開始了。”
肖堯、沈婕和鬱璐穎麵麵相覷，三人均有躺槍之感。
“還有爺爺……我雖然不敢說，已經完全原諒了他，可是他的心裡終究還是有我的……
“依照我們所掌握的情報，大約是叫作：滌蕩這個汙穢的世界。”卡爾施德林回答道：“當然，是按照他們的理念、標準和意誌來進行。”
“那還行，”肖堯謹慎地發言確認道：“如果我不加入，你們會怎麼做？”
“從沈婕身上，我找到了另一種愛，真正的友誼，為了朋友而願意舍棄和分享自己所有的。
“在馬靠工作，這很好。”卡爾施德林道：“擁有通行證的我可以較為隨意地往來內陸，不像其他的神父和獨身會員，很多時候隻能利用72小時的落地中轉時間來訪問我們的朋友。”
“而現在，我覺得我找到了。
“好吧，”肖堯說：“趙曉梅為什麼會知道聖衣的事情，並且策劃這麼大的一場襲擊要奪走它？她的力量是從哪兒來的？”
卡爾施德林不慌不忙，好像早就料到了會有此一問：“因為你尊重和遵守秩序，你的心地純潔善良。這段時間以來，鬱先生一直在觀察著你們，監督著你們對於力量的運用，觀察著你們的一舉一動。”
“傻妹……”沈婕喃喃地說道。
“傻妹！”沈婕嚇了一大跳。
“就算以上的這一切我都無法確定，就算所有的一切都隻是我自欺欺人，至少我也願意相信鬱波舅舅，願意為了崇……為了有價值的事業去奉獻自己。
鬱波又看了卡爾施德林一眼，後者不易察覺地輕輕搖了搖頭。
卡爾施德林搖頭道：“自從1965年的改革以後，我們現在的會員是分為獨身會員和結婚會員的，個人生活方麵，三位不必擔心這方麵的影響。”
肖堯舉手提問：“300年來，為什麼現在才開始？”
卡爾施德林繼續說道：“你們要繼續使用你們的力量，在明業守望者的監督和約束下，把力量用在正道上，對抗邪惡的勢力，直到有一天，我們將通道徹底關閉為止。”
divcass=”ntentadv”“也就是說，”肖堯沉吟道：“我們使用堡壘的力量，是為了今後不再能使用堡壘的力量。”
“你們已經證明了自己，證明了自己的力量，以及純潔的心靈意誌，”卡爾施德林攤開雙手道：“因此鬱先生為你們作擔保，我們允許，不，誠摯地邀請你們加入我們，一起為了將shado的威脅防範於這個世界之外而努力。”
“穎穎……”肖堯和鬱波說。
“我們雙方，”卡爾施德林攤手道：“無論是明業守望者，還是共濟會，對於影世界的認識和利用，一直都處在一種在門外徘徊的階段，並且這300年來，我們一直在致力於製衡他們的力量，阻止他們打開那扇門。”
“所以，你們鬱家，你和你的父親，哥哥，全都是組織的會員嗎？”肖堯問道。
“所以，我可以在充分了解你們，仔細考慮以後再作出決定？”肖堯說。
從卡爾施德林的話裡，肖堯得知，羅馬教廷視共濟會為死敵由來已久。
“1741年，明業守望者在瑪利亞特蕾莎女王的支持下，在教廷的許可下，在維也納秘密成立，”卡爾施德林繼續介紹道：“守望者最開始成立的時候，就隻有一個目的，那就是對抗共濟會，致力於消除共濟會對世界的影響，阻礙共濟會對社會和教會的侵蝕。”
“噢。”肖堯回答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