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嗚~~~”狗搖起了自己的尾巴。
divcass=”ntentadv”我靠,還真是貓中之狗?肖堯想。
奶奶和鬱麗華通了一個電話,鬱璐穎在肖堯家暫住的這件事,便這樣定下來了。
關於房間的具體安排,奶奶原本的意思是讓肖堯跟她睡,但是奶奶房間的那張床實在是太窄了,最終隻能作罷。
沈婕今天是死裡逃生,驚魂未定,很想扒拉著肖堯撒撒嬌,說說話,讓他安慰一下自己——可是,當著奶奶和鬱璐穎的麵,她是無論如何也沒有臉皮提出這種要求。
最後的初定方案是,奶奶還是睡奶奶自己的房間,沈婕和鬱璐穎一間,肖堯和沈天韻一間。
幾乎是所有的人都覺得這是目前的最佳解法,肖堯卻有著不同的看法。
“你們兩個一間……說實話,我不太放心。”肖堯委婉地表達了他的擔憂。
“你有更好的意見嗎?”沈婕問肖堯。
肖堯想不出來。
說要和沈婕一間,那鬱璐穎就會跟沈天韻一間,那才是真的要打出狗腦子。
說要和鬱璐穎一間……當然,無論如何,現在也不可能存在這個選項。
“行叭。”肖堯麵露難色,不情不願地說道。
“我們兩個會乖的,對吧,傻妹?”沈婕走上前一步,雙手拉住肖堯的一隻手,搖晃了三兩下。
“嗯。”鬱璐穎沒什麼表情,也沒有動,隻是抱著手站在原地,不鹹不淡地回答道。
“……”肖堯說:“還是很難令人放心啊。”
“我們今天晚上會心平氣和地,好好談的。”鬱璐穎告訴肖堯。
好好談,好好談,談著談著就談不攏,然後吵起來——到時候你倆在2034年那邊打出狗腦子,誰來管?
我們不會的,你就放心吧。鬱璐穎的聲音從肖堯的心底響起。
“要不還是我和天韻睡裡麵,你們兩個睡外麵吧。”肖堯提議道。
這樣你們兩個打起來的時候,起碼奶奶可以聽到動靜。
沈天韻也讚同這個提議,因為她不想讓鬱璐穎睡自己的床。
但是最後撕逼扯皮的結果依然是,肖堯和沈天韻睡外麵,這對冤家姐妹睡裡麵。
“你不許上我的床!”沈天韻毫不客氣地警告道。
“沒事,我睡沙發,”鬱璐穎麵無表情地點點頭:“或者我打地鋪也行。”
“蘋果,你不用理她的。”沈婕說。
你喊她蘋果算怎麼個意思,肖堯想。
“行吧,那你們幾個就快點寫作業,然後洗了睡,”奶奶說:“老太婆我要先困告了。”
說到洗了睡,這麼多人到底要怎麼洗,這成了一個問題。
沈婕決定今天去“大眾浴室”,鬱璐穎也想去,可是男賓和女賓兩塊區域,隨隨便便就超過了五米。
多方糾結無果以後,鬱璐穎隻得無奈地決定,今天先放棄。
“明天開始,每天放學以後,先去教堂把澡洗好了,再回你奶奶家!”鬱璐穎提出了這樣的要求。
“好好好,行行行。”肖堯點頭如小雞啄米。
說是要寫家庭作業,不過今天晚上有家庭作業的也隻有天韻一人而已。她回自己的房間去做了,隻留下三小隻在肖堯的臥室裡麵麵相覷。
“肖堯,你到皂片間去坐一下,我跟蘋果聊一聊。”沈婕囑咐道。
“你記得等會聊完以後,去大眾浴室洗澡之前,”肖堯囑咐道:“把我給你寫的那兩封情書的回信謄一下,明天給人家回過去。”
“我為什麼要謄這種東西啊?”沈婕有些不耐煩地說:“你到底無不無聊啊?”
“不無聊。”肖堯說:“我覺得很好玩。”
“去去去。”沈婕和鬱璐穎一起把肖堯趕去了皂片間。
唉,真是坐牢啊。
肖堯搬著小板凳坐在皂片間裡,百無聊賴地支起耳朵,用鬱璐穎的耳朵竊聽兩位姑娘的談話。
真是的,明知道我有這能力,還把我趕出來,掩耳盜鈴,多此一舉,肖堯想。
兩位姑娘就中午的事情互相道了歉,表示此事過了,以後誰也不再提起。
鬱璐穎告訴沈婕自己已經和肖堯分手的事情,沈婕有些意外,但也沒有勸說和阻止,隻是表示尊重、理解。
沈婕還感謝鬱璐穎今天從“張正凱”的手裡,再次於千鈞一發之刻救了她一命,鬱璐穎則客氣道,自己並沒有做到那個程度,主要還是要歸功於“狗”。
“不管怎麼樣,表麵和解也是一件好事,”肖堯坐在不開燈的黑暗皂片間裡,一邊擼著“狗”的頭,一邊對它說:“人在屋簷下嘛,對不對?同一個屋簷下。”
“喵嗚~~”“狗”如是評論道。
外交會議結束以後,儘管喵媽媽還是有些不情不願,但還是依肖堯的指示,謄了給那兩位男生的回信。
她也沒有照抄,而是按照自己的語氣、習慣和意思作了少量修改,全部謄完以後又交由肖堯同學終審過目。
“就這樣的吧。”肖堯讀完以後,這樣說道。
“那我去浴室洗澡啦。”沈婕說。
是夜,沈婕和鬱璐穎進了2034年那邊,肖堯則在自己的臥室打地鋪睡。
儘管沈天韻邀請他上床來,哪怕頭對腳也行。
“反正又不是沒一起睡過。”沈天韻如是說。
“還是算了吧,”肖堯客氣婉拒道:“不要讓我們陷於誘惑。”
這句話本是《天主經》的倒數第二句,肖堯也就是隨口拈來。
“靠,我跟你能有什麼誘惑啊?”沈天韻高聲說。
“沒有誘惑沒有誘惑,”肖堯連忙說:“我跟你開玩笑呢。”
“靠,跟我開這種油膩低俗玩笑一剛。”沈天韻很不滿地說。
靠,你很煩耶,肖堯想。
女大避父,這個道理原來你不懂?怎麼還成了我的不是了?
一夜無話。
喵崽子比起喵媽媽來,其中有一個優點就是睡覺不打呼嚕。
大約早上五、六點鐘的時候,肖堯在迷迷糊糊間,聽到了沙發那一頭固定電話所發出的尖銳鈴聲。
比起手機鈴聲來說,這個時代的固定電話鈴聲總是這麼……撕心裂肺,動人心魄。
肖堯掙紮著爬起身來,拿起了固話的聽筒:“喂,誰啊?”
“小肖。”電話那頭,傳來了一個中年男人穩健的聲音。
隻是,那個聲音,有些嘶啞,有些空洞,還伴隨著些許回聲,好像是從地獄深處傳來的那樣。
“你誰啊?”肖堯覺得這聲音有點熟悉,但是一時又沒反應過來。
“我女兒¥¥!¥¥怎麼樣?”那男人問道。
嗯?等等。
這是沈鴻生的聲音嗎?
肖堯一下子被嚇醒了。
他說什麼?中間有一段話被滋啦滋啦的聲音蓋過去了,聽不太清晰。
好像說的是,“我女兒的技術怎麼樣”?
不可能,肯定不是這一句。
“您,您是哪位啊?”肖堯巴巴地做著最後的求證。
“哈哈哈哈哈,”男人發出了讓人不太舒適的,嘶啞的笑聲:“這就聽不出來了啊,我是沈婕她爸爸。”
“爸爸——”肖堯下意識地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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